天我兒子女兒滿月啊。”我提起手中的美酒和小菜,道:“走,進屋一塊吃。”

“凌大哥,你真好。”小釘子跟我屁股步入後院。

我敲開嬰兒房,老斷跟全職奶爸似得,雙手各持一隻奶瓶,輕哼童謠。我心說凌子佩和竹慕婉怎麼受得了這等形如跑到親戚家串門的調,瞧著兒女的清澈眼睛,我心頭一暖,接過老斷的奶瓶,第一次體驗了爸爸的感覺。

凌子佩拉了,竹慕婉尿了。

斷命老人沒眼睛不方便,我手忙腳亂的折騰了半個小時,連換帶洗,簡直比破一件案子還要疲憊,哄兩個小祖宗入了夢,我癱坐在地道:“老斷,我這才一會就累的不輕,你多少天了,真是辛苦了你。”

“習慣了……”斷命老人溫和的笑道:“慕婉還挺乖的,便便的時候就咿呀叫兩聲,子佩最腹黑了,不聲不響的拉完,半天不說話,我經常被臭醒的。”

我疑惑的道:“有尿不溼怎麼不用?”

“那玩意,我只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給徒弟們使用,白天不行,因為這倆挑剔鬼覺得很不舒服。”斷命老人解釋的道。

我爬起身,把桌子支開,七道菜分別放入盤子,然後我滿了兩杯酒,道:“洗洗手,我們開吃吧,簡單的滿月酒。”

這次雖然喝了兩小杯,但我連人帶心真的醉了,看向沉睡中的凌子佩、竹慕婉,五官已經初顯端倪,兒子有點像竹葉紅,女兒跟我比較貼近,好期待寶寶們長大時的模樣。我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看了眼保時捷,返回鋪子道:“老斷,今天不回家了,最近酒駕查的嚴,萬一我被抓了,必然是典型啊。”

“還好你沒有執意決定離開。”斷命老人將門閂拉死,他捋動鬍鬚道:“劫難已過,現在可以說了,喝酒的時候我窺到你命源中有團死氣,今天有場死劫,大概與車禍有關。”

小釘子急於表現的道:“凌大哥,我也看見了。”

“靠,老斷你們師徒倆真壞啊。”我冷汗流了滿背,剎那間徹底清醒,我鬱悶的道:“如果今天我真的走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我死?”

斷命老人無奈的道:“小釘子礙於年齡限制不能說,老朽則封碗了,不再收人好處卜吉兇。”旋即,他話鋒一轉道:“若是你選擇駕車離開,我可以直接打電話到D。I。E抓你,這樣也能避免一劫的。”

“那我的死劫,不是單純的車禍吧?”我疑惑的道,因為他方才說的時候用了“大概。”

“嗯……是被車禍。”

斷命老人掐動手指,他推算的道:“有兩輛大卡車,前方的驟停,後方的追尾,將你的車夾成肉餅。只是你留在老朽這過夜,死劫消散。”

“究竟是什麼人想謀害我?”我凝聲問道。

“恕我開不了口。”

斷命老人飽含歉意的道:“死劫散了,所以能說。但你本不該知道的,我不能告知於你,這樣對你對我都有損害。”

“唉,抱歉了老斷,我酒醒了,現在親自開車回家,順便想見識下所謂的死劫。”我拉掉門閂推開,意念已決的道:“如果今晚沒掛,打你電話。”

“死……死劫回來了!”

小釘子驚撥出聲,他頂禮膜拜道:“凌大哥,我好崇拜你啊,簡直在拿生命破案。”

這時,後院傳來了凌子佩和竹慕婉的哭聲,隔音板失效了?我這才想起來是之前出來時忘了關門,兒女的哭泣令我幾度打消念頭。然而,跟隨老爸長大,那種耳濡目染的使命感,讓我毅然的邁動腳步,站在兒女面前要豎立好榜樣,絕不能畏於恐懼的向罪惡低頭!

“凌凌,待老朽說完你再走也不遲。”斷命老人站在門口,他空洞幽深的眼眶窺向我道:“因為此前你打消念頭,我們師徒告知了死劫,喚起了你迎刃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