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的出來對死者有超越同事的感情。

我們聯絡了道路監控中心,查完路段情況時,梅思真的死亡時間比傅勒佑駕車趕來的時間早不少,暫時排除了這位二把手的嫌疑,他本人完全可以買兇殺人,礙於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沒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他的手機、電腦等一切通訊方式,均讓技術組進行監視。

清理完案發現場,梅思真的父母來了,任由我們嘴皮子說破,二人堅決不同意驗屍,覺得女兒身受五刀豁開肚子、血液流近乎流盡,已經夠悽慘的,死了再被剖膛破肚,實在不忍心如此。這對父母也算開明的,沒有在雍家的大樓鬧事,只讓把屍體拉到了殯葬中心。

雍家父子知道了公司出了這麼大的案子,雍子正極其的壓抑,先是被割掉命根子,然後得力的助手被殺。雍大生拖著年邁的身軀,親自到梅思真家慰問,表示喪葬的後續事宜,一手包辦。

此刻,我們身處鑑證大廳,等待老張的驗血結果。

花了一個小時,老張拿著一份報告,他解讀的道:“死者的血糖偏低,不知她生前有無低血糖的病。”

“稍等。”林慕夏掏出手機,致電給雍家大樓的檔案室,詢問梅思真體檢的情況,對方表示一切正常。掛了電話,她凝思的道:“生前正常,死後就不正常了,沒準她的死因不是刀。”

我閉眼回顧的說:“當時,地上散落的東西,有個杯子,似乎是空的,難道說……她是喝了這杯水,猝死的?”

“杯子沒問題。”林慕夏翻開證物箱,將裡頭的杯子提了出來,她握住杯把朝我晃了晃,“看見她的死狀,我就刻意檢查過了,是乾的,沒有任何液體的殘留。”

我擰緊眉毛,琢磨的道:“她的血糖怎麼可能突然降低?這案子怪異的地方實在是多如牛毛。”

“毫無頭緒就先別糾結了。”裴奚貞擴開雙臂,他伸了個懶腰,“忙乎了一整天,現在連兇手的作案動機都沒搞清楚。要說競爭對手,能跟雍家針尖對麥芒的勢力,真還沒有幾家,王氏的、周氏的,無論是業務還是規模,與雍家在天南呈三足鼎立的形勢。但再打壓,偷偷割個命根子還可以說的通,到對方大樓殺秘書,就值得推敲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做,換誰都第一個懷疑自己,因此我覺得是競爭對手的可能性不大,否則梅思真死得將很低調,甚至乾淨的連屍體都看見。再說說傅勒佑,案發現場他沒不符合常理的表現,愛極生恨的機率並不高,何況這麼做,他非但上不了位,還被警方列入重點監控物件,得不到半點好處。”

林慕夏眼睛一亮,她推測說:“有沒有可能兇手與雍大生有深仇大恨,先想絕其後,再殺頂樑柱,讓其家族衰敗?”

“嗯……”裴奚貞掏出口袋中的藍色羽毛,塞入一隻鼻孔,“老張,把這堆案發現場的玩意重新過遍,我們先去找雍大生了解情況。”

老張甩了甩僵麻的手,“放心吧。”

打了電話,得知雍大生此時在家,我們仨便前往了天南市的富人集居區。進入雍大生的別墅,他沒心思泡茶,倒了幾杯白開水,頹廢的縮在沙發前。

我詢問的道:“雍老,你平時有沒有得罪過誰?”

“貌似沒有……容我先從頭到尾的想一遍。”雍大生仰望著天花板,思考良久,他分析的道:“有!”

我期待的道:“誰?”

“五年前,我們家研製出的新產品,質量和口碑良好,別家公司同型別的產品滯銷,間接導致了一個不懂變通的中型企業破產。”雍大生睜開眼睛,他自責的道:“對方破產了,老闆承受不住債務的壓力,跳樓自殺,他妻子上吊自盡。他的女兒跑到我公司門口說,總有一天,讓我也體驗家破人亡的痛苦。我並沒在意,一個小黃毛丫頭,空口白牙的威脅,換誰誰能放在心上呢?小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