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對於刁田七同樣算是一種誘惑,畢竟他的變性手術也算失敗,與西門望東不可摘除的器官性質雖然截然不同,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的觀點我是認同,卻仍然有幾個疑點難以解開,我想到渾身扎滿青花瓷碎片的老外,道:“刁田七為什麼狠心殺死外籍老公呢?”

“也許是發現了刁田七是奔波兒灞的身份,協商未果,痛下殺手。”裴奚貞猜測的道。

我搖腦袋說道:“當晚的酒吧中,刁田七夫婦蠻幸福的啊。”

裴奚貞探手打了個響指,“那就是這老外發現了刁田七的秘密,但沒有聲張,而刁田七察覺到了,二人表面上一如既往,實際上暗流湧動。”

“現在刁田七是嫌疑最大的一個,可我總覺得她沒有犯罪的動機。”我縱觀全域性,分析的道:“五年前被雍家搞破產的公司,一共有兩家,方、刁,方家的老闆自殺,老闆娘被偽造自殺,饒是有此深仇大恨,方晴都沒有報仇。反觀刁田七,破產了,變性重頭再來,生意也比當年好了不少,她沒有理由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之地。不僅如此,雍家完全是用正常的商業競爭來讓這兩家破產的,方、刁雖然對其痛恨,卻更容易接受現實吧?”

“理雖然是這個理。”裴奚貞堅持己見的道:“你有沒有想過,刁田七意氣風發了,但她已經不再是男兒身,就算再變一次性迴歸男人的行列,卻不可能有天生男人的功能,因此,她完全可以把仇恨轉嫁導致了這一切的源頭,崛起的雍家!誘發了她內心的陰暗面,殺其骨幹,滅其精英,奪其股份,折騰的雍家衰敗淪亡。那晚的酒吧中,刁田七無非是讓一個人扮成煉獄雙煞中的自己,導演了這出詭計。”

他末了補充了句,“唉,她這是提前捕捉到風聲,畏罪潛逃了。”

“頭兒,如果刁田七不是奔波兒灞,那她的消失唯有一種解釋。”我返回桌前拿起案卷,揣摩的道:“她被滅口了。別忘了,煉獄雙煞能透過繡花鞋監聽我們案發現場的分析,肯定知曉我們懷疑刁田七的事情,因此順水推舟,把嫌疑推向刁田七,讓她消失,誤導警方以為她跑路了。”

“說的我有點往你的觀點倒了。”裴奚貞開啟電腦,把那晚酒吧的監控載入播放器,他凝視著影片中的刁田七夫婦與不知真假的煉獄雙煞,四人站起身向外走的數秒,老狐狸特意設定了迴圈播放,反覆的觀察,我沒能理解他這樣做得目的,靜靜地立於一側。

大概能有十餘遍,裴奚貞深以為然的說:“小宇,你的分析興許是對的。”

“啊?”我被老狐狸的突然變卦搞得一愣,想不通他觀點為毛轉變的如此快?

裴奚貞凝視著影片道:“仔細的回顧下,我們在東街路段監控中奔波兒灞的走路架勢。再瞧瞧影片中的奔波兒灞,是一模一樣的。一個人走路的樣子根深蒂固,如果不是刻意的長期改變,很難走的如此自然。憑此細節,便能確定奔波兒灞與刁田七是兩個人。”

“意思是說,刁田七凶多吉少嗎?”我眼皮一緊,嘆息的說:“真可憐的方家、刁家,現在均已滅門。”

裴奚貞掏出打火機,咔嚓點燃根菸,“沒見到刁田七的屍體,別提前在心裡判她死刑。”

“我們又沒有刁田七的行蹤,就算現在沒死,卻逃不過奔波兒灞的嫁禍之意。”我攤開雙手,無奈的道:“救不回來的。”

裴奚貞意味深長的說:“如果能完全撬開西門望東的嘴巴就好了,不過機率幾乎為零。”

“他寧可死也不供出同夥,由此可見,雙方感情極好。”我整理著方才的審訊記錄。

蔣天賜注視著我寫的字跡,他憨乎乎的插了句,“未必。”

“哦?”裴奚貞差點被煙嗆死,急忙咳了兩下,他驚訝的道:“老蔣你不一樣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