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腳步追上老狐狸,詫異的道:“頭兒,你咋讓武警撤了?”

“咱們目的是救人,不是殺人。”裴奚貞拔了根鬍子,他無奈的道:“姬雨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不要帶無關的人,恐怕她眼線眾多,倘若讓武警小隊跟了過去,保不準會提前扼殺遊戲參與者。”

死亡遊戲推遲半個小時,僅剩下二十分鐘,老蔣和寧疏影加快了車速,五人二車趁著月色,爭分奪秒的奔向通往城西郊區。約過了十九分鐘,抵達新憶村,路口有幾家人在門外燒香、拜天拜地,小孩在玩劃炮。老蔣把車停在他們身邊,憨憨的問道:“鍋爐房怎麼走?”

“拐過那個彎,往前有個十字路,右拐,大概五十米。”燒香的村民道。

按照他提供的路徑,我們找了過去,果然有一個倒扣的半圓形建築,周體封閉,頂上立了一道大煙筒。鐵門緊緊關死,僅有數個長寬不到二十厘米的窗戶。我們下了車,站在窗前向裡觀望,鍋爐旁,有個老頭穿著背心和褲衩,他一邊往裡填煤,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我用力的敲了敲窗,動靜很大,老頭卻充耳不聞,林慕夏抓住我的手,她判斷道:“鍋爐房的噪音很大,他沒聽見,也有可能是個聾人,我們繞到後邊看看去,應該也有窗戶。”

眾人來到鍋爐房的另一側,的確有三個窗戶。透過玻璃,瞧見裡邊的空間內,擺了兩桌豐盛的大餐,雞鴨魚肉約有二十道菜,每個桌子旁放了四張椅子,空無一人。

老蔣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他羞羞的道:“好想進去吃……”

這時,鍋爐房的兩側分別走出四個衣不蔽體的男女,我一眼認出這是失蹤的八人,六女二男神色透著疲憊,流著汗珠坐在桌前,這些人像剛跑完五千米般,感覺好累的模樣。八個人分為兩個小團體,相視一笑,端起碗筷狼吞虎嚥的享用年夜飯。

“姬雨蝶搞什麼鬼?這場遊戲只是吃飯?”裴奚貞疑惑不已,示意我們繼續往下看。

花了十餘分鐘,兩個小團體填飽了肚子,走入我們的視線盲區,再度出現時,衣服穿的整齊,八人一個接一個的走向鐵梯,方向是通往鍋爐房頂端。這時,我們的頭頂傳來轟鳴聲,越來越大。裴奚貞抬起頭,意識到不妙,他拉著我們往後退了十米。齊齊往頂棚看去,一輛直升飛機徐徐的升起,飛行員挑釁似得衝我們招了招手,載著八個遊戲參與者飛向空中,漸漸消失在天際。

忽如其來的一幕,把我們都整懵了,兇手究竟搞什麼飛機?她難道取消了遊戲?

“小宇,你和老蔣去把鍋爐房的門強行弄開,我倒想了解一下沒來之前發生了什麼。”裴奚貞抱著柺杖,負手而立。

蔣天賜和我當先來到正門口,他抬起穿了大號軍靴的腳,“砰!”猛地踹了上去,鐵門猛地震顫,老蔣一腳接一接的踹門,期間我也踢了幾腳,感覺門太硬,便坐等老蔣破門。他踹了近二十腳,門轟然整體砸倒在地,燒鍋爐的老頭仍然無所感覺,悠哉的看春晚。

鍋爐房充斥著嗡嗡聲,這時,裴奚貞、林慕夏和寧疏影趕了過來。我們對老頭說了幾句話,對方的確耳朵不好使,一個勁兒的用手比劃,還是個聾啞人。裴奚貞沒理他,領我們來到鍋爐房後面的空間,先前的在外邊無法看見的位置,遺留了一些白漿狀的液體,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東西。當我踩住鐵梯爬到房頂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張金色賀卡,“這邊的遊戲剛剛開始,但持續的時間會很久,我將全程錄影,結束時發放給見證團,而另一場遊戲已經結束,後會有期。——來自燃燒布偶。”

她的話令我丈二摸不著頭腦,這邊開始?那邊結束了?我滿腹疑惑的爬下了鐵梯,將金色賀卡遞給裴奚貞,“頭兒,你分析分析姬雨蝶究竟啥意思?”

“媽的!”裴奚貞閱讀完畢,猛地將金色賀卡撕成碎片,急衝衝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