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車門,莫名其妙的望著他,感覺有點眼熟。

“凌哥。”他生怕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急忙自我介紹道:“我是王頭兒下邊的大七。”

我關心的道:“你家王頭兒的傷勢如何了?”

“得再住半個月,遭罪啊,跟毀容了似得。”大七唏噓不已的道。

我疑惑的道:“哦,我正巧路過的,什麼事?”

“求助!”大七衝躺在地上的死者怒了怒嘴,道:“這車禍有些奇怪……您見多識廣的,想你幫忙給看看啥情況。”

“怎麼?死者不是撞死的嗎?”我皺起眉頭道。

大七簡單的描述道:“人是撞死的,這地行人不多,有個目擊者說死者走路玩手機,沒注意寶馬車,然後撞飛了,落地時一動不動。”他吞吞吐吐的道:“但屍體……出了個怪事,你來瞅瞅吧。”

我隨著大七來到屍體旁邊,低下頭觀察了眼,我詫異的道:“死者的右小臂呢?被撞斷彈飛了?”

“不可能,我們在附近三十米的範圍找過,沒發現斷肢。”大七指了指地上的手機,道:“目擊者說死者右手玩手機,你看,手機還在這,但小臂離奇的不見了蹤影,傷口平整像鋒利的刀齊齊割斷。”

我環視了四周,因為即將重新改造的緣故,沿街店鋪幾乎全關了門,只有三十米外的一家小超市在營業,行人也很少。和大七聊了幾句,目擊者是附近小區的住戶,來買醬油的時候,見證的這次車禍,但他膽子較小,傷者當場死亡,他報完警便鑽入便利店沒敢再觀看,直到警方趕到。

車禍的責任是雙方的,死者玩手機,寶馬司機同時是酒架,撞死人之後他直接停車呼呼大睡。警方趕到現場只有了五分鐘,這段時間內,至於死者丟的小臂,誰也沒有看到。我喊過來一個交警,問道:“這個地點有路段監控嗎?”

“沒有。”交警攤了攤手道。

果然如我所料,如若不是這麼棘手,大七也不會找上我。繞著寶馬車和死者走了幾圈,我仔細的觀察,忽然瞥見死者的衣服有一些液體,呈模糊的乳白色,他之前被撞飛,這些乳白色的液體,不可能連半點灰都沒沾,想必是落地後灑上他衣服的。我注意到屍體旁漸漸粘稠的血跡,也散落著約有七八滴子乳白色液體,並不顯眼,若不認真看根本瞧不出來!

車禍發生以後,有人來到過屍體旁,不小心留下了這些不易察覺的證據!

這些乳白色的液體究竟是什麼?

我意念一動,叮囑道:“大七,你把死者沾到液滴的衣服剪下來一塊,不要帶血跡的。”

大七返回警車找來一柄剪刀,踩著血跡剪了條還算乾淨的布條,上邊的液滴約有三滴,拿去鑑證科化驗是足夠了。我將之小心翼翼塞入證物袋,狐疑的道:“大七,城北這邊發生的車禍,有沒有類似的情況?比如撞死了人,然後屍體的某處莫名其妙消失的?”

“這倒沒有。”大七凝神想了想,他拍了下腦袋道:“有個事,不是前段時間有家精神病院自殺了六個患者嗎?屍體第一天沒拉走,夜裡停在院子裡,只有一個工作人員看護,結果第二天一早,他發現有三個人的小腿和小臂被割走了。”

“湘前路的那家精神病院?”我瞪大了眼睛道。

大七點了點頭,“是的。”

“行,你們把車禍處理處理吧,我去鑑證科一趟,有情況就告訴你。”我擺了擺手,鑽入車內,奔往市局。

……

推開鑑證科的門,老張正美滋滋的喝茶,他瞧見我,猛地一口噴了出來。我無語的道:“張老,反應至於這麼大嘛?”

“你一來,準沒好事。”老張擦了擦嘴角道。

我掏出證物袋丟入他懷裡,笑道:“放心,這次不是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