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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林慕夏沒再說話,眼睛連連眨動像陷入了回憶。過了能有五分鐘,她若有所思的道:“喂,這確實不是夢。我想起來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有人躺你床邊,蠟燭是一直放在你的床前的石臺,所以照得挺清楚,他只穿了一隻三角褲頭,滿身鋪了數不清的紅肉疙瘩,至於有沒有爛的,不清楚……當時我以為做夢,翻了個身繼續睡的。如果是夢的話,這蠟燭……誰點的?我們昨晚睡覺前還沒斷電。”

“凌晨幾點?”我心中一陣後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林慕夏無奈的道:“沒表,看不了時間。”

“這……這該不會傳染吧?”我鬆開了手,一屁股沉坐於地,我鬱悶的道:“老狐狸這傢伙,昨晚進來時也不把門反鎖。”

裴奚貞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他委屈的道:“我記得返回洞屋時,擰上鎖了啊!”

“慕慕,你所謂的夢中……沒看見那位紅肉疙瘩對我幹嘛吧?”我心臟突突地猛跳,對方已經達到了潰爛流膿的程度,雖然只有零星幾點膿水遺留,萬一有個傳染病啥的,我死得簡直太冤枉了!

林慕夏的眸子映著蠟燭的火焰,“手好像攬住你的腰,接下來的就不清楚了。”

我啞口無言的掏出根菸,吧嗒吧嗒的抽,傾吐煙霧時試圖連鬱悶一併驅逐,卻愈加的擔憂。興許是心理作用,我老覺得幾處面板癢個不停!

畸形樂園在我心底,忽然變得恐怖了,看來好人壞人哪地方都有,我第一次萌生了逃跑的想法,然而瞥向手腕的腕鏈炸彈時,決定忍。今天開始嚴加防範,每天睡覺前仔細的檢查門鎖。

我們仨靜坐無言,這時,門被敲動,林慕夏開啟門,是送早餐的,她接過托盤道了句謝謝。

有了睡覺時紅肉疙瘩趁虛而入的經歷,我們沒敢開口吃飯,唯恐被動過手腳。雖然人是鐵、飯是鋼,但忍一頓不吃也餓不死,索性等北派的大小主命們來了,把事情問清楚再說。

我們不能獲知光陰的流逝速度,時間就感覺過得相當漫長。

……

門板再次叩響,梟主命的聲音鑽入洞屋,“三位外來客,醒了嗎?”

“梟先生,你好。”我敞開了門,看見梟主命的身側站了三個人,兩女一男,有醜有美有帥,貌似除了梟主命之外,別人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

我讓開身子,四位主命紛紛湧入078號洞屋。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笑了笑,他溫和的道:“冒昧的把你們請到畸形樂園,很抱歉,我是怪胎聯盟北派的大主命,操天策。”

我們頭一次遇見姓“操”的,此前僅略有耳聞。

“裴奚貞。”

“凌宇。”

“林慕夏。”

即使對方知道我們仨的名字,出於禮貌,我們象徵性的報了下名字。

模樣俊美的女子笑道:“我是小主命之一,季娓奺。”

相貌醜陋而身材卻完美的女人道:“小主命之一,任杏。”

操氏的大主命?雞尾酒、任性的小主命?光是名字便讓我記住了三位畸形樂園高層的名字。

“我無名無姓,總主命賜予的代號,梟。”梟主命攤了攤手,朝向我道:“凌宇,我們清晨時見過了。”

裴奚貞摸動下巴,他審視著對方說,“不知大主命請我們到畸形樂園來,有何貴幹?還有,你們三人,不是畸形人?”

“就猜到你們對我們有所懷疑。”操天策拉開了胸口,他露出一張微微凸起的臉蛋,然而眼睛緊閉、鼻子和嘴萎縮,數顆牙齒微露,咋一看猶如一顆人頭融入了他的身體。他解釋的道:“孃胎時,我把雙胞胎兄弟不小心‘吞噬’了,本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