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影意動,他呵呵笑道:“情殤、螭蠱、高空墜落、肝癌、艾滋病毒……近乎把我一步步逼入死境,看上天還能再怎麼虐,我真是醉了。”

“唉,這個時代,能安穩的活著得有多奢侈?實在太不容易了。”我唏噓不已的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林氏姐妹花留在醫院陪護,我和裴奚貞、蔣天賜分別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特別早,因為有種使命感,現在無異於和時間賽跑,替寧疏影爭取阮三針早點挑完墓地搬到鳳港村拖延死期!我趕到D。I。E,載上裴奚貞、阮三針,前往城北的外郊地帶。D。I。E沒有人是清閒的,蔣天賜的主要任務是和林氏姐妹花守在醫院,保障三人的安危。

這天晌午,我們來到了城北外郊的四北村一帶,發現村旁大山的半山腰子,有很大一塊地方,竟然沒人開過荒。

阮三針說到底是和斷命老人、燈神做朋友的人,他看風水的眼光挺準,我和裴奚貞輪流揹著他,爬到了半山荒涼處,阮三針環視了半天,望著眼前場景,他心滿意足的道:“凌宇、裴奚貞,我阮某想把墓安於此地。”他扔了塊石頭,表示砸的位置是放他棺材的。

“阮老先生,這地方似乎並沒之前看的好。”我打了個冷顫,不解的道:“五棵老松鎮於你墓點前,墓點其它三個方向,密不透風,跟死穴一樣。我站在這都覺得發冷,何況沒人開荒,四北村的人把墓都置於山腳下和山頂,所以這顯然的是凶地啊!”

“沒錯,我想挑的就是這類凶地!”阮三針退了數步,他解釋的道:“五松鎮墳,至陰無陽,葬在這的人,後代必然厄運接連不斷,直到絕了香火。不過呢,我阮某沒有後代,無所謂了,之所以把墳選在此,是因為這風水對死的人最好!”

我錯愕的道:“夠狠的,估計也只有你敢這麼玩。”

墓地選好了,我們返回部門,吃了點食物,便到加油站把油加滿,前往城西外的鳳港村。

由於車上有老人,不能開太快。

花了四個來小時,我駛過了曲折的野道,終於抵達鳳港村前的山頂,剎住車,我略顯疲憊的道:“頭兒,你背阮老先生,我累了。”

裴奚貞乾笑了兩聲,“好。”他背住阮三針,一瘸一拐的和我下了山道。

這時已是黃昏時分,鳳港村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很快,我們到了村口,手持雙槍的黝黑老漢道:“凌大人,您來了?”

咦?好像他客氣的有點反常……

我滿頭霧水的道:“忽然喊我凌大人幹嘛?”

“您是大人的男寵,大人又生了您的孩子,不喊凌大人喊什麼呢?”黝黑老漢抽了口煙,“吧嗒”,他一邊傾吐一邊道:“凌大人,您是來找大人吧?她不在村子。”

男寵……

我額頭湧現黑線,詢問的道:“竹葉紅到哪了?”

“大人坐完月子,就離開了鳳港村,留了口信給你。”黝黑老漢享受般的吸了一大口,他鼻子嘴像煙筒似得,“她說,想去環遊世界,玩完了就回來,再也不走了。在此之前她讓凌大人好生的照顧好凌子佩、竹慕婉,並且她不在,你就是大人,享有她的權力。”

“竹葉紅又玩消失了?”我極為無奈的笑了笑,朝阮三針挪動嘴皮道:“這位是阮三針,我把他放在鳳港村幾天,你們幫襯著點,讓老人家吃好喝好玩好,千萬別出了岔子,很快我就來接他走的。”

“哦……”

黝黑老漢有點不悅,卻沒敢違背,鳳港村雖然排外,骨子裡卻循規蹈矩,大人的話,不能存有異議。

我們把阮三針置於竹葉紅院子中的小房間,耗了些時間安排妥當,他樂呵呵的道:“環境清幽,不落俗套,阮某別無他求了!”

“嗯……那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