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來,死去哪了?”按動鍵盤,我匆忙回了一條說馬上到,便搭了金星宗的順風警車,五分鐘後便在參花街下了車,小跑著返回酒店,林慕夏正和裴奚貞坐在一樓的沙發喝茶。

“還挺有雅興。”苦澀的對倆人笑了笑,倒了杯茶打算暖暖胃,我噓涼喝了口,道:“對了,頭兒,前天晚上你一聲不響的跑出去的原因是啥?”

心有餘悸的裴奚貞靠在沙發上,吞吐著煙霧,“我恍惚的聽到有個怪聲在說話,沒怎麼聽清,但捕捉到了‘屍體、器官’四字。好奇的來到走廊,瞅見一樓的窗戶是開的,呼呼冒風。當時以為自己幻聽了,正想回房睡覺,窗戶外又傳來了莫名其妙的話,依然有“屍體、器官”的字眼,然後我披了件衣服便翻身躍出窗外,發現原來是一隻白鸚鵡。”

他頓了頓,臉上閃過傷痛之色:“鸚鵡會說話,也得有人教是不?我就跟蹤它……追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到延吉河邊,它落在冰封的河面,結果我估算失誤,這裡的寒冷氣候沒有多久,河面結的冰並不結實,害得老子差點淹死當了水鬼!”

“據裴sir的描述,此鳥為一隻葵花鸚鵡。”林慕夏捂著嘴笑道:“貌似還很有靈性,落水時,葵花鸚鵡還在他頭頂進行嘲諷,一遍遍的說活該。”

“葵花鸚鵡?”我驚呼道,把之前在棄嬰島所見所聞說了一遍,二人便收起了輕鬆的心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我驚疑不定的問:“頭兒,無頭屍體到底是不是老蔣?”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是。”裴奚貞搖了搖頭否定,他捻滅菸頭道:“但在死者的手背有紋身,與監控錄影中那一閃而過的手相同。眼下急著催你回來,因為準備動身前往老蔣家,據這邊警方說,無頭屍體在他家附近的田野之中所發現的,且不說屍體,此行就是為了老蔣,必然得去一趟。”

知曉了屍體並非是蔣天賜,我心頭的石頭便落了地,“老蔣的家在哪兒?”

“一個叫敦化的小城市。”

林慕夏取出三張即時汽車票,擺在茶几上,她遙遙指向樓梯口道:“乘車需要兩個小時,何況他家還在鄉下,極為偏遠。凌宇,你決定跟我們一道過去,還是想趕今晚的飛機迴天南尋找苟意?時間寶貴,如若選擇前者,現在上樓去收拾東西,爭取在天黑之前,抵達蔣男神的家。”

一邊是命運坎坷、多次提供線索的瘦猴攤主,一邊是生死與共的蔣天賜。

“小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我猶豫不決,裴奚貞遞了根菸併為我點燃,“老苟既然悄然退出大家的視線,以我的經驗來看,他是不想受人干擾,享受生命的最後時光。”

沉默了良久,我抽完最後一口煙,忍著心痛道:“算了,先忙好老蔣的事情。”

……

很快,我們辦理了退房,趕到汽車站,上車之後我昏昏欲睡。迷糊了不知多久,林慕夏推醒我說“快到站了,緩緩神,否則容易感冒。”這時將近下午三點,我們還沒來得及欣賞這座小城的景緻,倉促的再次搭了輛汽車,前往下轄的素有延邊州第一農業大鎮的官地。

抵達時,令我心力交瘁的是,蔣天賜的家沒在鎮上,他戶籍的住址在四道溝。找來當地人打聽了路徑,媽的!四道溝挺遠,冬季天黑的比較早,這才五點半多點,就沒有了直達的客車……幾經折騰,裴奚貞租賃了一輛農用的拖拉機,土話稱“小蹦蹦。”所謂的車座便是一塊木板,底下是工具箱。

這玩意別說開,我見都沒見過,得需要用手搖才能啟動。

林慕夏攤開手與我一樣的束手無策,此刻,老狐狸總算找到了優越感,不愧見多識廣,他駕輕就熟的將小蹦蹦打著火,親自上陣,拉著我們沿土路而行。坐在後邊的我們,找到了紅軍長征的感覺,冷風呼呼的往脖子裡灌,難以交流,不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