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燭火映照著人們的臉,紫石在他們身邊堆成山的形狀,沒有人去看一眼。從高大的樓層望去,不遠處星光點點。王手中捏著一隻筆,用鎮紙壓在紙邊上,提筆寫了兩個字“安康”。落瀟站在巨大的雕像身邊,戰馬躍起,將軍意志堅定,誓要蕩平罪惡。

很快這裡有了一位能力很強的將軍,王的手指過地圖,他們就會攻佔城池,厚厚的城牆遮住了對面的哭喊,王平靜的坐在這裡,落瀟披著戰甲,到了王的面前,“我知道再起戰亂,會讓百姓流離失所,可是周圍的鉅鹿國,虎視眈眈”,他們盤踞在紅林之中,我就永遠要擔憂他們會不會動手”。

落瀟看向她,王神色凝重,“人人都渴望的東西,也許我給不了他們。”落瀟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王搖搖頭,“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很快他們就會撲來這裡,除非我們強大起來,才能爭取到和平”。她手指向一個地方,“只要殺了這個郎青首領,他們就會群龍無首,到時候就可以不必傷害更多的人”。有的時候,上天賜予的不一定就是好運。她將自己手裡的戒指收了回去,落瀟看到了一抹綠色。

撐不過一個冬天計程車兵,在清晨第一束陽光到來的時候,緩慢的伸出手,單薄的衣服擋不住鮮血淋漓,土地與他的面板大面積接觸著,拖出一條血路。為什麼如此耀眼的太陽讓一個快要死去的人感受不到一點溫度。映到了缺水,冷的要靠在一起撥出騰騰熱氣,燻溼了臉龐,被風吹的刺骨的疼,眼淚被風分割開來,分成無數片,從他們的眼裡滑落。太陽終於慢悠悠的有了溫度,人群裡傳來幾聲微弱到不仔細聽不到的聲音。

太陽為死去的戰士舉辦了一場葬禮,冰冷變得溫暖,驅動時間帶走了他的一切念想。餘下的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只是今日的太陽讓他們乾裂的嘴邊掛上一點笑意。落瀟看著他們,直至夕陽落下,太陽收緊了繩索,地面上那個身影一直沒有倒下,隊伍裡多了哭泣的聲音,開始只是小聲的啜泣,後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回去,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他們,人群裡傳來對生命的不甘,他們籠住自己的單衣,試圖得到一點的暖意。

不遠處的鼓聲魔咒般的打破他們對於生存的幻想,腳受傷計程車兵藉著周圍士兵的攙扶,站起來了,他知道要走向死亡了,可他不怕,“我們愛你”,伸手親吻自己脖子上的月亮項鍊,“祈禱你們一切安康,但願我能為你們報仇”。他們聽從的不只是將領,還有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落瀟站在最前面,她希望擋住一些什麼,具體做什麼她不知道,只是不該這樣。她衝在最前面,術法被封住了,“要是想動手,只能以人的名義去,術法不能用來發動災難”。話語在耳邊迴盪,她試圖把腦子裡的想法給晃出去,看到了那個將軍,郎青騎著一匹白馬,站在這裡,看著這裡計程車兵,“祖祖輩輩都居住的地方被你們輕易丟棄,這次不打算當膽小鬼了嗎?”語氣裡的嘲諷顯而易見,士兵想要回擊句什麼,只是嘴巴嘗試著張了張,無法開口。

他們知道王在城樓上看著他們,天上的親人注視著,落瀟看到了他們眼裡的猶豫,拿出自己的劍,衝了過去,一人擋不住千軍萬馬,若是死去,是否可以喚醒他們的鬥志呢?她提劍動手,人群亂成了一鍋粥,想跑的想法被戰馬濺起的混著鮮血的泥土給澆滅了,落瀟的胳膊被刀劍給砍傷了,戰馬的肚子被躲不過的亂箭射中,馬發了狂,四處狂奔,一條繩索從泥土中憑空出現,戰馬被絆倒,直接跪在了地上,落瀟被慣性甩出去好遠,她試著站起來,只是疼痛難忍,她藉著劍,站了起來,發了瘋似的看向了那位郎青將軍,“紫石國的人依然是這麼的脆弱,就該被消滅”。

手中的利刃出鞘,想要擊打落瀟,周圍計程車兵看著她,“這個女子真的可以帶著他們得到勝利嗎?她看起來就要死了”。被一劍刺到了胳膊,下一劍瞄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