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刻,才問道:“你怎麼突然想到,要收學徒?是不是怕。。。。。。”

我伸手打斷他道:“不是怕什麼,也知道二哥你和浩寧哥跟小哥,以後必能護住我們家裡。只是。。。。。。”

我頓了一下,還是直接道:“餘大土司這人,算得是豪爽的,也絕不會是個壞人。而且他要這些個方子。當時的初衷,應也是為永仁廳那一方百姓。那裡,地薄人稀,莊稼種得再精細,產量也不見得能高多少,百姓們的生活過得真的很苦。”

見二人點起頭來,我接著道:“家裡如今這些產業,可以說都是跟農產相關的,光我們一家做,就算再加人手。再加更大的作坊,可這一片土地上,一年能產多少相關的農產。讓我們來加工呢?往遠處進來?那成本可太高了,損己也傷人。”

二哥點了點頭,接道:“嗯,讓願意學的人來學,到時咱們收學徒時,也根據他所在當地風物出產教,這樣並不是壞事。”

說完只一頓,他卻突然看著我,問道:“可芽兒。你小時候不是常說,你要做最大的地主。掙最多的錢,成為咱們大清。最富有的人嗎?”

聽到二哥,說出這我已多年沒再說過的話,我一愣後,笑道:“小時候那是不懂事,那時看到太多的人都窮都苦,就想著讓自己掙上很多的錢,存上很多的糧食,想幫誰就都能去幫,可實際上,以一人之力,談何容易。而且二哥聽過一句話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兩個哥哥都是一愣。

我接著道:“世間的人與事,有些真讓我難懂,而且我是個懶人,也是個笨人,再不想去難為自己,也不想費神去分辨。有人願意誠心來學,能遵守我們定下的規矩,我們就教授,這樣大家都不用去費神。”

這麼些年下來,遇過前世沒機會遇過的太多極品,再加上那兩個不知為爭奪什麼,竟能狠毒殺人的黑衣人,和兩個堂伯那樣讓我不知所謂的人,我害怕無語之餘,也突然對自己原來的處事方式和世界觀,有了懷疑。

而且自己當時,對那兩個黑衣人和只是受人指使的狼,竟。。。。。。

“芽兒哪裡笨了,芽兒可是世上最善良的人。”大哥笑著,一把把我摟到了懷裡。

二哥竟也難得的怪笑道:“是啊,芽兒除了真是懶一些外,可什麼都好的。”

被他們突然打趣,我有些驚愕。難道自己剛才。。。。。。我伸手,搓揉了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臉。

做為正常的孩子,是不應該有太出格的表情的。我使勁提醒著自己。

“二哥是找打了。”放下心裡剛才生出的複雜情緒,我輕笑道:“地主我是要當的,土地對咱們農人可是最珍貴的,如果有人不知道珍惜,我就都買下來,自己種上。”

突然想到麗江那些荒著的田地,我轉頭看著二哥,問道:“二哥你們上昆明府趕考時,麗江府城官道邊上的地,種上了嗎?”

他被我問得一愣,才道:“沒,這些年不是雨就是旱,聽說種了還交不夠官府的田租,所以沒人種。”

“芽兒,你可別打那田的主意,在府城周圍平地上的荒田,都是官田。說白了,也就是木家的,那家人,咱們可不能去惹。”二哥緊張的盯著我,很認真的道:“從前朝起,木家就都是朝廷親封的納西族世襲蕃王,那都是他們的封田。”

看著二哥緊張的樣子,我有些好笑。木家是世襲蕃王,我當然知道,哪些荒田,我後來也猜出了七七八八。畢竟百姓的田再不種,也不可能全都荒著,連菜都沒一棵吧。

“我知道,就是問問。”看兩個哥哥都緊張起來,我沒有說出,自己真的想租那些田來種的事。

就算是木家的,只要田租不太過份,管理也得當,哪地方西頭那麼大條基本不可能幹的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