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喝口水,方塵歌穿起衣服,又出了門。

“塵歌……這……唉……真是個好孩子!”程叔臉上的擔憂終於少了,有塵歌出馬,還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第一次來武技學院,方塵歌顯得有些迷茫,撓了撓頭,以前忘記跟雪遠來轉一轉,搞得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同學,請問,一年一度的武技個人選拔賽在什麼地方舉行?”拉住一名急匆匆的學員,方塵歌滿臉含笑。

少年打著個哈欠,眼都沒睜開,下意識地一撇嘴,“這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武技學院的學生?喏,跟我一起去吧。”說完,根本不管人小腿短的方塵歌,揉著眼邊的眼屎,健步如飛地朝東南方向夢遊般行去。

微微一笑,這位恐怕也是睡過勁兒的,心情正不爽呢,好在知道了方向。

當兩人來到武技訓練場的時候,方塵歌被武技學院的人山人海狠狠震撼了一下,本以為魔法訓練場觀看的人都夠多了,可和武技訓練場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兩人對視一眼,先前那位仁兄也徹底清醒過來,無奈地攤了攤手,也不管方塵歌,抱著腦袋哈下腰,身子猶如靈活的泥鰍,向人群鑽去。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

“哎呀,誰踩我,太缺德了!”

“誰他媽的摸老子的胸,有本事站出來單挑!”

各種各樣的叫罵、尖叫、哀嚎隨著這位仁兄的靈敏動作,層出不窮。

方塵歌也假裝聽不見,跟在這位仁兄身後,靈活地躲避著七歪八倒的人群,反正這裡是武技學院,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在這裡,隨便使用武技,沒有人會在意的。

好不容易擠到一個高一點的位置,前面的仁兄這才抬起頭,隨意整理了一下衣冠,嘴角帶著得意的笑,頭髮隨意一甩,“小子,想跟上我賽龍蛇,回去再練幾年吧!”

隨著這句話,一回頭,嘴角的笑意頓時僵硬了,滿臉震驚地問:“你……你小子是不是人,這麼走也能跟上?”

“這不算什麼,還沒感謝這位大哥的帶路之恩,這地方還不錯,正好看到擂臺的全部情況。”方塵歌嘴角噙著笑意,眼睛卻迫不及待地看向擂臺。

那位仁兄認真打量了方塵歌幾眼,嘴裡嘟囔了幾句,這才把目光投向擂臺。

擂臺上穿著一身黑衣的程飛,手裡拿著一把大劍,正全神貫注地和對手對峙著,漸漸地,方塵歌的表情凝重起來。

程飛的對手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的白衣飄揚,上面用金絲繡著花色圖案,看起來乾淨高貴,和程飛的黑衣形成鮮明對比。

“程飛,今天你若認輸,併發誓以後不再招惹憐兒,我就放過你,否則……”

“我不知道你說的憐兒是誰,但認輸是不可能的,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程飛一臉寒霜,神色也凝重無比,這個對手看似紈絝,可自身的本事卻一點不弱,透過剛才的試探,自己勝利的希望不大。

“哼!我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會有人資助你,但是,敢惹我的憐兒,我就把你這身冷酷的外衣撕破,讓所有迷戀你的女生都眼睜睜地看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這身冷酷外衣下是怎樣的不堪。”白衣少年一臉陰狠,看程飛的眼光就像看一名將死的乞丐。

“嘖嘖!伯爵兒子就是不同,在這樣的大眾面前,敢說這樣的話,佩服啊佩服!”方塵歌身旁的仁兄忍不住發起感慨來。

“伯爵的兒子?很厲害嗎?”

這位仁兄的目光立刻變得更加鄙夷:“你連伯爵的兒子厲害不厲害都不知道?這也太扯了吧,請問小兄弟,你真是我們學院的人?真的是雪域帝國的子民?”

“咳咳……”方塵歌也才感覺到自己的問題似乎真的很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