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當她笑容及其中溢位的幸福與快樂消逝時——我便是一陣疑惑、自責,然而更多的是,與她同等的悲傷……

如今,就是這樣的,氣氛如此沉重壓抑——又是誰在靠近這裡呢?我拿起了刀子對準了門。

說起來,我會使刀,那是父親在有生之年裡教會我的,我父親刀法很強,而我也差不多如此了。

門被開啟了,我蓄力飛躍、當即斬了過去。進門的是位看似領隊的男子,用些許驚異的目光看著我,用右臂擋了下來,刀子劃開了他一道傷口。當我想第二波攻擊的時候,卻被姐姐抓住了肩從而停了下來:“……姐姐……為什麼?……”

當然,姐姐陰沉著臉,什麼也沒說。

說起來,那位男子旁跟著一位與我年齡差不多大的男孩。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位男子很鄭重地說著,“我並不打算求得你和那位少年的原諒……所以我不會多說什麼,我只會單純的把你帶回去……”

“……是嗎?”

“開什麼玩笑!你們想把姐姐帶走嗎?!我……”我又準備斬過去,但是卻又一次被姐姐“*”了下去,只有面對姐姐,我是怎麼也不會去反抗的,所謂的“不可抗力”吧—

—“……姐姐……為什麼?……”我又一次詢問道。

姐姐真的要走麼?真的要離開了麼?我能做什麼呢?我什麼都做不到嗎?——我責問自己。

“可能……這對你來說很突然呢,不過……好像這次真的是要離開這裡了……”這是顫抖地聲音,“不能留在這裡……很抱歉呢,但是……原諒我吧……一直以來多受你照顧了……我很開心呢、所以謝謝了……那麼……永別了——亮……”

……

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這樣就滿足了麼?

不,我要做些什麼才行!……

回過神來的時候姐姐已經走了很遠了,我即刻飛奔了出去!

眼中姐姐的身影愈來愈小,同時景象也愈來愈模糊了,不僅僅是因為天熱流汗的緣故,更是因為我流淚了——我知道我自身的無力,也已經充分體會到了——我為姐姐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姐姐為何悲傷;我甚至都不知道姐姐為何離開;我甚至都不知道姐姐為何所束縛……

在此不知是被什麼張臂擋了下來:“……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是……不要……不要再追了!”擋著我的是那位男孩,他正抽噎著——為什麼,他要哭呢?為什麼即使我握緊了拳頭,卻對他下不了手?……

因為被他感染了,隨即我們都跪地、再然嚎啕大哭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守形 準……”那位領隊對著我問道。

“……我……我叫……我叫……冰狩 亮!”唯有名字我沒有抽噎,以及,“記住了!我一定會把姐姐帶回來!”

“是嗎?也許那樣也不錯呢,我看好你,少年,如果可能的話……”說完他拖起那位男孩站了起來,然後緩緩地走起了步子……

於是在那夏天,我踏上了征程……

·······

……“啪”我一下子仰起身子,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臉色發白般,像是做了噩夢一樣,不過那對我而言的確是噩夢吧。

“……”

感覺風夾帶著蒸籠般的暑氣,悶熱的空氣包括著我,讓我忘記了如今是冬天的事實,頭上冒的是冷汗還是熱汗都分不清了。除了回憶起這些之外,當然少不了“主角”——那份悔與恨,以及那份誓言。

想到如今我都沒有找到姐姐,我不禁握緊了拳頭往地上猛砸一拳。

——曾幾何時我開始忘卻了這些記憶了呢?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