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雲歌失望的從攤前退了出來。

還以為真的有什麼後悔藥,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良方能夠醫治相思病呢,原來都是瞎扯淡的事情。

這老漢的攤子所售,不過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白蟲子黑蟲子泡在酒液裡面,搞得神神秘秘的,價格賣得特貴不說,還沒人知道他這些東西到底有用沒有!

時近中午,一行人逛得飢腸轆轆的,就近找了一家飯館吃飯。

他們要了二樓上面一個相對清靜一些的房間,宮赫蓮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來,雲歌坐在他的左手邊,千讓坐在他的右手邊,那墨衫男子舉止從容,不慌不忙在宮赫蓮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宮赫蓮眉梢微微一挑,這姓蘭的墨衫男子看上去明明就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書生秀才,怎麼舉手投足之間,會有這麼淡定從容的氣場?

心中正微有疑惑的時候,衣袖被身邊的啞巴婢女扯了扯,寫了字的紙遞到了面前:這地方也沒什麼好逛的,不如今天下去我們就找船家帶我們過河吧!

宮赫蓮抬眼,對上她徵詢意見的目光,不由得笑了笑:“早上的時候,你還說要在這地方多逛逛的,怎麼?這麼快就沒興趣了?”

雲歌癟了癟嘴,又寫:沒什麼好逛的,都不過是些街頭騙術而已!

千讓斜眼將他們兩人的交談全部聽了個明白,這時候插話說道:“嗯,我也同意今天下午就立馬過分水河!……以大局為重!”

宮赫蓮擰眉想了想,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搖了搖頭,對兩人說道:“今天下去就過分水河沒問題,但是千讓,你不能和我們一起過河!”

“為什麼?”

千讓幾乎要從自己的位置上面跳起來了,驚覺到自己失態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得跟著你一起去見西郡王,關於借兵的事情……”

“借兵的事情,我自己會辦!”

宮赫蓮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和卻不容反駁:“你今天下午和我們一起動身,我們往西郡,你往北漠,昨夜我看過地圖,你乘船向北,隔日後上岸換乘快馬,不日便可到達北漠,你到北漠後……”

他的聲音小下去,需要千讓附耳過去,才能聽得分明。

雲歌雖然聽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宮赫蓮對千讓交代的那些話,必定是按照自己在水榭當中授意宮赫蓮的那些……

眼底漫上淺淺的笑意,雲歌端起面前的茶盅喝了一小口,一抬眼,正好對上墨衫男子唇角微翹,似笑未笑的盯著自己看。

雲歌愣了一下,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那男子臉上的笑意突然撲簌一下,綻放開來。

雲歌著實被他的笑嚇了一跳,他剛才的淺笑若隱若無,雲歌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正在欣賞一株盈盈待開的水仙,可是嘩啦一下,這水仙瞬間綻放,變成了一大朵秋日牡丹,端的是耀目驚豔!

雲歌左右環顧一下,發現宮赫蓮和千讓兩個人正腦袋抵著腦袋,商量借兵之事,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和這個墨衫男子眉來眼去的,心中這才稍稍放心一些。

用手肘撐在桌几上面,雲歌再次瞪他,嘴型吐了兩個字:別鬧!

那墨衫男子這才慢慢收了臉上笑意,恢復到呆板的書呆子模樣,低頭翻看自己手中的三十六計詳解,一副事不關己的閒淡模樣。

雲歌卻做賊心虛,臉頰開始慢慢的發熱,發燙,急忙低頭喝自己面前的茶水。

宮赫蓮和千讓商量完畢,一回頭就驚訝問道:“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雲歌心中一蹬,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臉,什麼嘛?人皮面具做的臉也會變顏色不成?

千讓更是有探究精神,俯身過來仔細看她的臉:“嗯……好像是比平時要紅一些呢……”

雲歌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