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很奇怪自己怎麼會突然就衝過來將這簪子擋下來。

他明明就在觀察鴉鵲覓食,可是卻就在金簪刺向雲歌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掠到她們兩個人中間的……

“對哦!我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低聲喃喃說著,看了看滿臉緊張和心疼的雲歌,又看向板著臉站在一旁的樊雲霞:“雲歌,我為什麼會這樣?”

雲霞臉色鐵青,衣袖一甩,硬聲叫道:“司春,收拾東西,下山!”

就算沐雲歌不來接她,她也會想辦法下山和沐雲歌生活在一起,沐雲歌,你就準備好,看我慢慢收拾你吧!

……

沈秋一直有些不明白沐姑娘所想,為什麼要由著那個姓樊的丫頭用金簪子傷害自己呢?

在看見賀蘭子徹突然伸手擋過來的時候,沈秋總算是明白了,沐姑娘不要說是用金簪子劃臉了,只要能解開他身上的蠱毒,就算是要她的性命,估計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沒有別的願意,只因為這個男人,值得她這麼做!

只是,那個姓樊的女子那麼狠毒,什麼事情才能夠讓她流下來淚來呢?

又或者,沐姑娘會不會直接讓賀蘭小侯爺和姓樊的女子睡上一覺?這樣的話,他身上的蠱毒也就可以解除了呀!

下山的路上,沈秋一直都在想,要不要給主人捎個信?

沐姑娘這邊的情況似乎有些複雜呢,怎麼著也應該讓他知道對不對?

不過他現在剛剛即位,近期之內肯定會有很多事務要忙,要不要還是緩一緩再說?

……

西郡王知道今日闊別多年的小兒子就要回來,早早的就帶了家人出了宮門相迎。

只有賀蘭子荀沒有露面,也不知道他忙什麼去了。

雲歌走在賀蘭子徹的右手邊,一邊走一邊柔聲問:“子徹你還記得這個家嗎?以後我們就要住在這裡了……”

賀蘭子徹看見門口黑壓壓一幫人,很感意外的說道:“我記得我家沒有這麼多人!”

“你都多少年沒有回家了?你的三個哥哥都娶了好幾房妾室了,這開枝散葉的,不就有了這麼大一家子人了嗎?”

雲歌耐心的在旁邊解說著,目光卻總是忍不住往他手上的手上看過去。

那支金簪現在還插在他的掌心,而他似乎也感覺不到有多疼一樣,只是那將錦帕都染紅了的鮮血,讓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西郡王滿含激動的熱淚呀,叫著子徹的名字,親熱的上前就要來拉他的手,卻赫然看見他的手上插著的那隻金簪,嚇得聲調都變了:“快!快快!叫大夫來……”

賀蘭子徹看著眼前的西郡王,神色有些發愣,張了張嘴,似乎忘記要怎麼稱呼眼前之人,神色更加茫然。

雲歌在旁邊低聲說道:“子徹,他是你父親,你離家多年,他一直都很想你!”

“父親?”子徹低聲叫了一聲,神色困惑至極:“我記得我父親……”

還沒有說完,西郡王已經聽見了他的聲音,在旁邊連連答應說道:“誒誒!子徹呀,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

樊雲霞站在旁邊,極其不耐煩的開口說道:“把我們接回來,就是為了要在這外面吹冷風的嗎?”

她無禮的到處張望,那樣子有恃無恐,根本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樣。

雲歌急忙對西郡王解釋說道:“這是我妹妹,她……”

身旁的樊雲霞突然介面過來:“我是賀蘭子徹的妻子,不是你妹妹!”

說著,她走到賀蘭子徹的身邊,伸手親暱的挽住賀蘭子徹的胳膊,仰著臉一派天真的問:“子徹,你告訴他們,我是誰?”

“你是雲歌,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