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我們走了好長時間也沒走出去;出站通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靜的出奇,我有些害怕於是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小阮;但懷中的小阮已經消失;我急忙向月臺方向返回尋找她;卻怎麼也找不到;我聲嘶力竭的喊著她的名字;慢慢的喊累了就坐在站臺邊哭;最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出了火車站;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城市;路旁建築鱗次櫛比高樓聳立;我向行人詢問這是什麼地方,但他們都不說話;只是好奇的盯著我;憑著印象我又回到火車站;再次登上月臺;但仍然空曠的出奇;忽然,一列火車在急弛而過;輪子"咔咔"做響。我欣喜若狂;在火車帶動強勁的風下站不穩;車廂一節一節的過去;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我徹底絕望了;又一次嚎嚎大哭起來;在火車末節駛過時我看到了小阮,她在車廂對我笑著招手;於是我迅速追上去;但是火車越開越快;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第十五回 放假啦(3)

第二天清早,我剛洗完臉準備刷牙;電話響了;急忙從衛生間裡跑出來接起電話。

“喂;你好!找哪位?”我說。

“我不好;生病了。”電話中傳來小阮的撒嬌聲。

“怎麼了,嚴重嗎?看醫生了嗎?”我急忙問。

“看醫生沒用,相思病。”小阮說。

“哎呀!嚇我一跳,這小孩兒幾天不見就學會撒謊了,你老家那邊兒民風肯定特差,把根正苗紅的祖國花朵都帶壞了。”我說。

“去你的,我老家民風淳樸著呢!我看這兒每個人都特像雷峰叔叔。”小阮說。

“呵呵,這幾天忙什麼呢!怎麼沒打電話視察工作啊!”我說,然後伸手在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隻煙點上

“別提了;這幾天忙著準備年貨呢;我媽整個一大地主;每天不把人剝削得揮汗如雨誓不罷休;我現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準備拉著老太太做親子鑑定呢!”小阮調侃道;在我的悉心調教下她已變得日趨幽默。

“這得問你們家老爺子;是否始終接踵黨的路線;屏棄低階趣味。”我開玩笑說。

“你丫道德觀怎麼這麼淪喪吶!我爸的作風可沒一點問題;哪像你;見了漂亮姑娘就望眼欲穿顧眸生盼手舞足蹈。跟發情期的狒狒似的!”小阮巧舌如簧。

“裴小阮同志,請你不要搞人身攻擊;你總是感情用事;咱們這是在分析問題;你卻把你未來的老公比做小動物詆譭;怎麼著要拍美女與野獸嗎?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把你比做動物你樂意嗎?”我霍然色凜的說。

“呵呵,你把我比做鳳凰我高興還來不急呢!”小阮嬉皮笑臉的說。

“哼!你要是鳳凰也就是一落水涅磐的!”我挖苦道。

“哈哈,不跟你逗了;我心律快得跟舒馬赫跑F1似的;拿四個字形容那叫氣喘如牛。”小阮笑著說。

“對了,我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你脅迫我跟你離家出走;後來你自個兒卻又單飛了;我找不到你就一個勁兒的哭;失望之餘臥軌了。”說到這裡我情緒有點感傷。

“別胡思亂想的;幾天不見就這麼膩歪;你丫想象力真夠豐富的;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天馬行空一瀉千里!”小阮仍無動於衷的戲謔著。

不知為何,聽完小阮的話我竟然有些生氣;我多麼希望她能鶯聲燕語的安慰我說她即將回到我身邊;我們永遠不分離啊!一類令人纏綿悱惻無限嚮往的話語。

人們總不願意活在現實中;現實宛如斑駁的鐵器生硬沉重;給人冷色調,他們總是對心中所想諱莫如深;但又禁不住提醒別人關心自己;但往往事以原違,只能憑空遐想。

“你忙你的吧;有時間再聯絡。”我平靜對小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