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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駝背老人冰冷的身體上,在寒風裡瑟瑟顫抖著。
“將刀拔出來!帶著它快逃!你殺了人”老鐵匠冷冷的說完,緩緩的倒在冷冷的冰冷的街道。
風更緊,濃雲更低,寒風中飄起了朵朵雪花……
……
七年前;一個衣衫襤褸,手臉凍的通紅的少年出現在鐵匠鋪門前;埋頭打鐵的老鐵匠沒有抬頭。
“你終於來了”彷彿在自言自語,“等了七年,終於等到了。”
“等我?”少年一臉茫然。
“桌上有剩飯,吃過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開始幹活。”老人感慨著轉身緩緩而去。
一早起來,老鐵匠便將少年帶到草棚角落的破舊木箱前;將木箱抬到早已架好在爐火上的熔爐前;翹去箱蓋,中間一柄斷刀,旁邊雜亂的堆了許多斷刀頭。
撿起那柄斷刀,老人取了雪白的綢布,擦拭著刀面的灰塵;滿臉的傷感,落漠,寒冷的眼光裡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轉眼便消逝;依然是那個滿臉風霜的打鐵老人;一臉肅穆,莊重,崇敬將擦拭乾淨的斷刀緩緩放入熔爐中央。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把斷刀頭整齊的排列在熔爐四壁。
“加碳,鼓風!”嚴厲的喝叫,將一旁看的迷迷糊糊的石頭猛然驚醒,忙揀了木炭加到爐火內,抓著風箱柄賣力的推拉著;爐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老人在對面坐了,淡淡的問“叫什麼名字,小子。”
“石頭。”
“姓什麼?”
“俺姓沈。”
老人面上略過一絲笑意:“哦,你應該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以後你就叫沈落石。”
“沈落石?”石頭疑惑的唸叨了一遍。
熔爐內的斷刀和七柄斷刀頭開始慢慢融化,化成七股鐵水漸漸與中央的斷刀融合在一起。
日落時分,熔爐內的斷刀已融化為一爐通紅的鐵水。熬到夜闌人靜時,爐內的鐵水已經煮了幾個時辰;疲憊的石頭也邊拉風箱邊打瞌睡。
“時辰到了,鑄刀胚。”老人一聲低喝,迷糊中的石頭驀然驚醒,手忙腳亂的與師傅一起將熔爐抬到後院;將通紅的鐵水緩緩注入一座石臺上的錐形口內;爐中鐵水盡時,錐形口內剛好滿而溢位。
“梆!梆!梆!”門外傳來三更的梆子聲;夜空飄舞起了冰冷的雪花。
當一論寒光四射的紅日翩然升起時;天地已是一片蒼莽;樹木結滿霜掛,房屋地面鋪滿白雪。
除去石臺周圍的積雪,石頭開始鑿挖冰凍的地面;埋於地下的石質刀模被挖出;敲開兩側鎖銷,石模自中間緩緩張開;一柄漆黑粗糙厚重的刀胚赫然立於土坑內。
老鐵匠拔起刀胚,反覆的審視了幾回,滿意的點點頭,隨手丟到傻愣的小石頭手上,石頭急忙雙手接住刀胚,刺骨的寒意浸膚而入,刀胚幾乎脫手而落;石頭忙將刀胚抱入懷,快步跑進了鐵匠作坊。
以後的歲月裡,石頭伴生命融入了叮叮的打鐵聲;每天總是錘鍊著不同的刀具,菜刀,柴刀,殺豬刀……
暮色漸起時,便錘鍊那柄斷刀合成的刀胚:日落之時開始加熱;二更時取出火紅的刀胚開始錘鍊;三更的梆子聲響起那一刻火紅的刀色在錘鍊中漸漸暗淡下去。
駝背打更人總是風雨無阻,穿過深夜的街道,準時留下報時的梆子聲。
工藝精湛的老鐵匠一天可以鍛刀數把;而這把刀卻一直錘鍊了整整七年。
又是夜幕降臨,街上寒風凜凜,店內爐火熊熊。老人捧著那一柄刀出來,不知何時刀身已被打磨的光滑雪亮,在爐火的照耀下閃著炫目而詭異的光華。
他從床鋪地下慢慢抽出一張銀光閃閃的薄軟鐵紙鋪在地上,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