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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不成樣子了。”

“是的，”耶塔祭祀苦笑，“如果不是他們可勁地糟蹋這個世界，滅世之初也不會這麼早出現，我們也沒有復活的機會。”

“滅世之初的起因，”羅伊娜點頭，關於三個神殿的事情，三位創校人大致都知道了，“很可能就是我沒有徹底毀掉的那些東西，是我的錯。老師，當年您是不是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在臨死前，命令我毀掉所有的一切？不留給麻瓜們任何關於鍊金的知識？”

耶塔祭祀沒有說話，神情嚴肅地望著她。

“可赫爾加，我不能不救她。”羅伊娜柔弱地捂住了臉。

薩拉查瞪大了眼，哪怕是他，也沒見過羅伊娜臉上出現過這種表情。

挽救從小到大親如姐妹的朋友的生命，和挽救這個世界在幾萬年後不被毀滅，要是你，你會怎麼選？

如果你說你是正義者，會選擇這個世界。

那麼，再加上個前題——你視之如父的師長，剛剛被這個世界的當權者殺害，而你的朋友正是他唯一的血脈時，你還會不會大義凜然地選擇挽救這個世界？

聖人也做不到吧？

更何況，幾萬年後才會被毀滅的世界，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就會想到，可以先救回了朋友，再集結人力來挽救世界也來得及吧？

“我沒有說你做錯了，”耶塔祭祀無奈地嘆息一聲，拍拍她的肩，“我非常感謝你救出了赫爾加。要說錯，也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將鍊金知識透露給麻瓜知道的。”

懷璧其罪。

“不，老師，我……”羅伊娜想說什麼。

耶塔祭祀明白地點頭，“我知道你後來不是沒有努力過，聽說你嫁進了皇室……”

“是的，雖然是皇室的遠親，也有機會用巫師手段查到些秘密，”羅伊娜苦笑，“可是麻瓜們把關於那些知識的研究所藏得太好了，我本來以為，他們無法研究出更深層的知識，會找地方學，而我們正好建立了霍格沃茨！”

是的，羅伊娜做的每一步，都是有原因的。

“偷竊來的沾了血的知識，他們怎麼可有擺到明面上來研究。”耶塔祭祀搖頭。

“不，他們把鍊金術拆分開來研究，每組人只研究一個細部，”羅伊娜自承失敗，“我沒法子用殺掉這麼多人的辦法來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哪怕他們是敵人，老師，我是光明信徒的後裔！”

“我知道，我沒有怪你。”耶塔祭祀安慰著她，“這是麻瓜們選擇的命運！”

愚昧的麻瓜自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那麼，他們選擇毀滅這個世界，其他人又有什麼話好說呢。

剷除森林，挖礦挖煤挖石油，汙染海洋，排放廢氣，弄破臭氧層，融化南極北極的冰山……

他們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誰叫他們的壽命短暫，人生觀和世界觀都帶著“只顧自己”的鼠目寸光——只要我享受到了，管他以後怎麼樣。

一代如此，二代如此，代代如此，那麼，最多十代，世界就離崩潰不遠了。

可對於精靈、巫師之類的長生種族來說，則等於是眼睜睜地看著世界被麻瓜毀滅。

蓋勒特當年會在囚牢裡一呆五十年，就是因為他雖然用手段雖然減少了麻瓜數量，也催生了麻瓜科技發明出毀滅性武器——這是他承認的罪過。

滅世之初，就是這麼回事！

所有聽到他們對話的人，都明白了。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安多米達之處，其他人都對麻瓜們的科技有了解，當然也瞭解了這些科技帶來的負面作用。

關於滅世之初，現在大家都有概念了。

費瑞靈嘆一口氣，看來，等精靈們完整搬遷之後，要說服整個魔法界一齊搬遷，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