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冰山臉接到了老媽的電話,她們在老家過得挺好的,老太婆對她也很好,比起以前,簡直判若兩人。順便問我,為什麼時候可以回柳州。

我告訴他,等這段時間辦完這邊的事,就能回去,這兩天可能抽空去江口看她,老媽聽這樣,開心不得了。

柳州到平南,用了六個多時,直接去了烏江。

這個地,是王婆婆提供給我們,孫詩詩在一百多年前就死了,現在要找她,可能嗎?

我問了幾次,冰山臉並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聽他安排就行。

先明,這裡的烏江並不是烏江榨菜的烏江,只是平南鎮的一個烏江村。

晚上,我和冰山臉在一家旅館住下來,吃過晚飯,給鬼超度,正打算問冰山臉接下來在我們去哪裡?

冰山臉:“你喝下這碗。”

我一看,跟清水一樣,到底是什麼東西,非得要我喝下。

一口氣喝了,這東西入嘴有苦澀,苦澀後微微甘甜,喝完以後,冰山臉就在一邊擦拭他的鐵劍。

我看著他手勢來回摩擦,眼睛慢慢的昏沉起來。

不知道多久,我睜開眼睛,腦袋昏沉沉的,冰山臉不見了……有的只是空蕩蕩的房間。

“人呢?”

我開啟房門,旅館的通道黑黝黝的,微弱,並不足以照亮全部通道,彷彿是從上面鑿開的洞,射進來一道光,也不知道要通往哪裡。

似乎走道的盡頭不是樓梯,而是通往陰間的入口。

“吳名——”突如其來的聲音從樓梯那邊傳來。

我往那邊看了一眼,除了漆黑,什麼都沒有,剛才是有人叫我?

“吳名——”那聲音又開始傳來,它並不像鬼叫人那樣。拉的很長,很淒涼。

聲音就像熟人,在人海突然偶遇你,驚喜的叫出。

“是誰?”我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回頭,如果要看,只能往前。

旅館的盡頭,慢慢浮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是一個女人,她穿著紅色旗袍,在走道上打著一把傘。

那女人看著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吳名……你過來呀。”她向我招手。心裡沒這樣想,自己居然情不自禁的向她走過去。

走近之後,我才發現,她原來是孫詩詩。

等等,為什麼我一眼就知道她是孫詩詩?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孫詩詩捂嘴痴痴一笑:“傻瓜,你怎麼連我都不記得啦,你不是過,無論如何,就算忘記自己,也不會忘記我。”

這話……我過嗎?但是感覺好熟悉,好像過,也好像沒過。

她拉著我的手,觸碰到她手那一刻,感覺就像抓著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好舒服,也很暖和。

走了幾步,面前的景象突然改變。

變成了一天竹林路,正淅瀝瀝的下著下雨。

天色有陰暗,一路上,我好奇的看著周邊的景象,熟悉又陌生。

“等會要見我爹媽,你準備好東西沒有。”

“啊?見你爸媽?什麼時候的事?”

孫詩詩對我嗔怒道:“前幾天就和你了,你還是忘記,你這人就是這麼粗心。不過我早就猜到你可能不記得,事先給你備了一份。”

孫詩詩從另一個手變魔術一樣變出兩塊玉佩。

“這兩塊玉佩本來是給我和你準備的,算命先生,你我前世有緣無分,今生如果不好好把握,就會再演上一世的悲事,所以我在三生緣求來這對鳳求凰,今天先送給我爹媽,明日我再找他們要回來。”

我根本就不懂她什麼,孫詩詩著著,緊緊挽著我的手,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