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堅信在法醫的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不過現在連我自己都無法解釋我所見到或者是直接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又怎麼能試圖去說服屠夫相信。

“我只相信事實,兇手混淆視聽不過是想誤導我們的判斷,兇手有沒有離開過房間,是怎麼離開已經不重要。”屠夫出門的時候嚴肅地說。“我只知道沒有任何人離開過聽泉山莊,那兇手還在這裡,無論如何你們必須把人給我找出來。”

其他人也跟著出去,房間中只剩下我和雲杜若,我們相對無語,沉默了好久我才想起韓煜,把他叫進來。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我剛才去電梯看過,在裡面有靈體留下的痕跡。”韓煜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說。“之前的影片有干擾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你們在影片中看見的或許真就是慕寒止和慕曉軒。”

“你該不會是想說,慕寒止和慕曉軒的鬼魂回來殺掉向忠義復仇?”雲杜若始終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剛好相反,或許在平時我還能確定,但今天這是不可能的。”韓煜一本正經地回答。

“為什麼?”我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麼今天不可能?”

“你忘了,這個月是鬼月,慕寒止和慕曉軒若是枉死的話,鬼門關開啟,她們母子勢必會回到身前死的地方,而不是出現在這裡。”韓煜很肯定地回答。

“那你剛才說電梯裡我們看見的就是她們?”雲杜若有些迷惑地問。

“那是因為她們知道向忠義今天要死,她們並不是來複仇,而是了卻心願,也算是九泉之下能瞑目。”韓煜看了雲杜若一眼回答。“何況向忠義官運亨通,正印加身,鬼魅是靠不近他身的,所以殺他的另有其人。”

“既然向忠義已經證實和慕寒止的死有關,你怎麼能這麼肯定不是她們回來索命復仇?”我問。

“人的血是精魄,鬼要退避三舍,若她們母子真要來索命復仇,也不會是用這樣的方式。”韓煜對著我說。“你難道忘了昨晚你入迷障,你看見的是一種景象,而實際的是另一種,鬼魂不能殺人只能讓人產生幻覺。”

我好像有些明白韓煜說的話,如同昨晚我明明看見的是獨木橋,實際上是還沒有修建完成的大橋,當時若不是韓煜及時把我拖回來,再往前走一步,我恐怕已經粉身碎骨。

“昨晚?昨晚你怎麼了?”雲杜若關切地問。

我想了想還是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雲杜若,特別是見到太子的事更是鉅細無遺地說給她聽,雲杜若聽完瞪大眼睛看著我,好像我是在給她講聊齋。

“他……他是絕對不可能害你的。”雲杜若很確信地對我說,她是指關於太子的事,和韓煜說的一樣。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他不會害我,那晚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威脅我,讓我小心點。”我執拗地反問。

“總之,你說什麼我都可以相信,唯獨你說他要害你我是不會相信,也不可能的事。”雲杜若說到一半停下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他讓你小心點?”

“對啊,就是在遇到你之前,他明目張膽恐嚇我。”我理直氣壯地回答。

“他應該是在警示你,是你自己先入為主主觀地認為他在要挾你。”雲杜若搖著頭確定地對我說。

雲杜若這樣一說,我也有些疑惑,回想起當時太子給我說那句話的表情,似乎真不是恐嚇,而是詫異和擔心才對,太子為什麼能看出我有危險,又為什麼要提醒我?

“不管怎麼樣,既然有人想要對你下手,說明我們查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是有人想阻止你查下去。”雲杜若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那就奇怪了,我就是一個法醫,查案是你在負責,找茬也應該是找你才對,怎麼找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