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許多人大多都隨大流,含著點戲謔的喊謝欣“妹妹”,連本來喊自己名字的大山嬸也開始棄了謝欣的大名。開始喊起了謝欣的外號。這會謝欣哪還有往日反駁這個稱呼的心情,急切的上前拉著大山嬸的手,說道:“嬸子。快些吧,秋文流了好多血。”

一聽這話,大山嬸也嚇了一跳,村子不大。誰家絆個嘴吵個架的就能傳的全村人都知道,沈秋文懷孕自然更是沒人不知道的。可聽謝欣說沈秋文滑了一跤。大山嬸也急了,拉起謝欣就準備跑,開始走大山嬸才想起,還不知道沈秋文是在哪。這要跑還不知道方向呢,就問道:“人呢?在哪呢?她家嗎?”

謝欣簡短的答道:“因為近,我就把她抱回學校後院了。”

聽了謝欣的話。也知道了目的地,可是大山嬸還沒走幾步。就被謝欣拉著了手,謝欣卻說道:“嬸子,你懂不懂接生啊?”

大山嬸的力氣自然比謝欣的力氣大,況且還是已經筋疲力盡的謝欣,大山嬸深知女人生孩子的危險,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要出人命的,拖著謝欣繼續走,說了一句:“孩子我都生倆了,懂!”說著還拉著謝欣大步的跑。

可還沒跑幾步,就又被謝欣拉著放慢了腳步,謝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嬸子,那你先去,在我屋裡躺呢,我去喊喊秋文她家的人啊。”

大山嬸想想也是,自己急糊塗了,這麼大事,他們家沒一個人在,算怎麼回事啊,就放開了謝欣的手,說道:“那你快去吧。”

謝欣這才和大山嬸背道而馳,一路向另一個方向奔去。可是謝欣今天干活幹了幹半天,又抱著沈秋文跑了那麼遠的路,早上吃的飯早就消化完了,跑起來就有些力氣不足,還沒跑到沈秋文家裡分到割麥子的地頭,就喘著大氣,滿頭大汗的扶著腿跑不動了,一看距離也不遠了,應該喊一聲也能聽到,就大聲喊話道:“秦賀,秦賀,快些過來,秋文摔了一下,可能快要生了。”

喊過後,過了有兩分鐘,謝欣都要再喊一遍了,才聽到一聲驚呼:“真的?”然後謝欣就看到一個人影跑了過來,待近些看到是沈秋文的丈夫秦賀。秦賀快到謝欣面前時,謝欣才看到應該是沈秋文的婆婆慢步走了過來。

看著面容黝黑,因著出汗,顯得黑的有些發亮的秦賀,就想到了面容蒼白,緊閉著眼睛的沈秋文。秦賀說了兩遍:“秋文怎麼樣了?”謝欣這才轉回思路,說道:“在我那呢,你快去看看吧,我碰到大山嬸了,大山嬸趕過去了。”

這時,沈秋文的婆婆秦賀的親媽,一個乾癟的兩眼閃著精明算計的老太太也走了過來,聽了謝欣的話,說道:“沒事,女人生孩子得一會呢,不用著急,謝老師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謝欣沒搭理這個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老太太,轉身對急的已經滿臉通紅,還跑出了幾米的秦賀喊道:“你先快些回去吧,我一會就到。”說完就也邁起沉重的雙腿,重新跑了起來。

等謝欣跑回學校後院時,沈秋文已經醒了過來,大山嬸正在讓秦賀出去,看到謝欣過來,就說道:“妹妹,你快去燒水,一會要用。”

於是,謝欣還收回還沒邁進屋子的腳,轉身去了廚房,開始點火燒水。等謝欣已經把火點著,正在往鍋裡添水時,秦賀才滿臉緊張的也來了廚房。一下就看到了謝欣拿鍋蓋的手還在流血,能看不到嗎,連鍋蓋上邊都是血,驚訝的說道:“謝老師,你手流了好多血,不疼嗎?”

本來在舀水的謝欣,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之後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跡,說道:“你這一說,我才覺得疼,剛才急的都忘了。”

秦賀也知道了是謝欣,用這個小身板把自己老婆從村頭抱到這的,心裡滿是感激,馬上上前接過謝欣手裡的舀子,說道:“還是我來吧,你先把手上的血止止吧,我看你手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