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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鍾妍很失望,連挽回的努力都不願去做了。
因為不知兩位主上對鍾妍打算如何處置,而且,看起來,她也沒有任何威脅,羽林並沒對她出手。
既然白初宜要保鍾妍,易洛也不會為了一個意義不大的前敵國寵妃與她爭執,更何況,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應對,不過,眼前的意外情景總要處理了才好離開。他看了一眼白初宜,示意她儘快處置。
“讓我來安排吧!”一直站在稍遠處的風絮忽然走過來,低聲請示。
白初宜訝然,見他神色沉靜,眼中還有一絲憐意,便點頭同意了:“他們不能離開安陽宮。”
“是!”風絮鄭重領命。
易洛的眼中閃過訝異之色,卻沒有表示,轉身離開,白初宜也立刻跟上。
“讀過陳睢十三歲時寫的《商論》嗎?”易洛忽然問了白初宜聽起來毫不相干的話題。
“讀過!”白初宜瞥了他一眼,“先王不是還讓所有王子寫一篇心得上交嗎?”當時,她也得到了同樣的要求。
如今世上,幾乎各國都有心統一天下,自然都是首重農耕稼穡之事,東嵐也不例外,但是,重商也是東嵐的傳統。當年陳睢所寫的商論,在陳國未受重視,甚至被一些人譏諷,可是,東嵐、衛陽兩國之中,卻不乏讚譽,衛陽負責商事的太府卿更是對陳國使臣極贊其王儲之才,卻被陳國使臣一番“商非正道”的言論氣得拂袖而去。
“他是個人才!”易洛淡語,腳步並未停下。
白初宜卻顯然沒將陳睢放在心上:“更是個書生!”當年她就直言,《商論》一文立意太高,所述論證、結論都太過理想,不是說不正確,而是很難真正執行落實,只能作為一種理論依據,不能全然相信。
“你是說,他不足為慮?”易洛記得她當時的論調。
白初宜看了他一眼,答得肯定:“對王來說,他不足為慮!”她停頓了一下,又道:“相較陳王,他不適合這個亂世!”
若是太平世道,陳睢會是一個明君,有機會,他甚至會成為一代聖君,可是,這不是一個適合仁慈君王的時代,即使那是一個明君也一樣。
不過,從他最後派人追緝風絮與寧湛來看,畢竟生在王室,又有眾多的兄弟姊妹,陳睢並不是絕對的仁慈,只是那種優柔寡斷之後的孤注一擲顯然不能算是一項優點。
易洛點了點頭,轉而進入下一個話題。
“那麼,他只是一個餌?”易洛徵求白初宜的意見,“對陳,你打算如何?”
白初宜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自然是餌,只不過與原本的計劃稍有出入。至於打算,自然是您的事情!”
“是東嵐的事情!”易洛站定,轉身看向白初宜,“無論如何,陳雖然不是強國,卻也從未附庸他國,這是東嵐對外征伐中的第一個,如何處置陳國,關係到東嵐的大政方加重。這不是朕的事情!”
“東嵐的事情不就是王的事情嗎?”白初宜神色平靜地回了一句,隨即又道,“既然王就此事垂詢,臣不敢隱瞞,以臣的意見,優撫王室,改制歸化!”
“陳可是請降的!聖朝制度,降國不亡統!”易洛輕笑,有意為難。
白初宜抿唇微笑:“臣以為王有意創東嵐制度!”他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易洛笑出聲,步下走廊的臺階,重新來到麟陽殿前的廣場上。
夯土奠基,青石鋪面,間以彩石拼畫的鳳凰圖案,中間是以白玉石鋪就的御道,御道邊沿是連續的祥雲飛龍圖案的浮雕。——典型的聖朝式樣。
——安陽宮的幾座重要宮殿都是聖朝所建,處處可見那個神秘皇朝的痕跡。
“紫華君,都說聖朝帝君是神之血裔,是真的嗎?”易洛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