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了這話,她不敢裝糊塗,便只能在心中苦笑一下,揉著眉心,苦惱地反問:“王上想知道什麼呢?”

他如今是王,她有什麼辦法反抗呢?只能稍稍掙扎一下。

易洛眉角一揚,沒有動怒,淡淡地回答:“全部。”

柳太妃苦笑:“王上高看妾了,妾若是知道全部,怎麼可能是如今這個身份?”

羽桓也罷,白子風也罷,包括他與白初宜,所有地一切又怎麼是他能看透地?

易洛卻不信,冷冷一笑:“太妃的感慨卻很多啊!”

柳太妃更覺無奈,卻也知道不能不說一些了:“王上,如您所說,妾於先王諸妃中,伴駕最早,與沐王后同天入宮受冊,雖然身份比不得當時的太子妃尊貴,但是,經歷卻是半點不少,妾知道的事情自然多一些,只是,若說全部……”

“那就請太妃將您所知的全部對朕說清楚吧!”易洛打斷她的話,語氣毫無迴旋餘地。

柳太妃嘆了口氣:“白王是先王一手舉薦、提拔的,自然是早有議論,那時,先王尚未行嘉禮。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白王是否已經讓先王言聽計從,但是,至少,以我所見,白王是可以讓先王在婚事上改變主意地,但是,他沒有,儘管他並不喜歡沐後……”

易洛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柳太妃自然立刻停下,看了他一眼,見他無意開口,才繼續道:“先王對白王……妾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如何相處的,但是,至少在先王繼位之位,宗室中就有人提議讓順雅公主下嫁當時已經拜相的白子風,連太后都主動對先王提了,卻被先王找藉口推託了……”

說到這兒,她下意識地看了易洛一眼,正好看到他尚未來得及完全收斂的訝然之色,口中卻沒有停下,道:“後來……是先王繼位的七年後,就是沐家出事的那一年,先王忽然下詔命相國尚主,兩年後,北關大捷,白子風封王……那之後……嗯……或者說是白王與順雅公主成婚後,先王雖然依舊信重白王,但是……發生過好幾次爭執,不過,都是在宮裡,知情人都被先王……下令緘默……”最後四個字是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斟酌下來的用詞,易洛自然明白,雖然沒大動作,卻微微皺眉,隨即示意她繼續說。

“……王是長子……”柳太妃嘆了口氣,卻不得不往下說,“在王出生前,先王的確是沒有子嗣出生……當時,宗親府已經在王室近支中挑選男嗣,準備過繼事宜了……王是哪一年出生地,不必妾說了吧!”

易洛是羽桓即位七年後出生地……

看著易洛神色不變的模樣,柳太妃不知道他是真的無動於衷,還是已經無法反應了,但是,話還是要繼續說地……

“……白王才情橫溢……神術一道,他讓主祭席下自認敗北,歧黃之術……最初先王引薦他入朝就是讓他為先太后醫疾……”

“夠了!”易洛忽然厲色疾聲地喝止她繼續說話。

柳太妃嚇了一跳,臉色蒼白地看著拂案而起的易洛,不知道他想怎麼樣。

“柳太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易洛盯著她,冷冷地質問,“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在誘導朕質疑白王!質疑為東嵐立下無上功勳的白王!!!”

聽到這番話,柳太妃反而不驚不懼了,苦笑了一下,無奈地道:“王上,這些是妾所知的一切,妾沒有加任何猜測妄語。”

至於他信不信,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易洛神色嚴厲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平靜地起身離開。

“誘導……質疑……”柳太妃盯著關起的殿門,無聲地苦笑,“所以,你連聽都不願聽……有關紫華君的一切了吧?”

………【第六十一章 傷情】………

鄭重致歉:一時失誤,我將之前已經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