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的書生自然更相信自己讀了十年書的學校,鎏斯蘭學院是不會隨隨便便開除學生的,要知道鎏斯蘭學院裡面也是有一些喜歡打架鬧事的不良分子的,但是隻要沒做太過也不會做到開除這麼絕情,除非她真的在私底下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被學院知道了

所以說,鎏斯蘭對白素情的開除,就等於給白素情下了必死通牒,因為不會有人認為,鎏斯蘭錯了。

劉裴力認為自己剛剛對白素情的幫助簡直就是蠢到家的行為,被當眾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迂腐的傢伙最是心高氣傲重視臉面了,所以對白素情更加惱怒了起來,對於她的求助絲毫不理會的走進學校。

白素情坐在地面,目光有些呆滯茫然,她看著四周圍走進走出的人們,看到每一雙眼中都是不屑和嘲笑,聽到胖子罵罵咧咧的要她滾蛋,她覺得,尊嚴被踩進了泥濘之中,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轉眼間成為無用功,不僅浪費了時間,還讓她成了在鎏斯蘭永遠無法翻身的虛偽人士……

而這一切,都是誰的錯?

再一次想到了那個被萬眾寵愛著的少女,白素情覺得,她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

三個小時前,天剛矇矇亮的時候。

沐家。

柯婉晴昨晚做噩夢了,她又夢到了那句從天而降的屍體,滾落在她腳邊的人頭,只是在夢中,那顆人頭不是汪強的,而是沐震陽的,沐震陽的人頭在她腳邊,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看著她,出聲:“很快就輪到你了!”

“啊!”柯婉晴尖叫著從夢中醒來,猛然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額頭一片虛汗,忽然,她注意到了什麼,猛然側頭,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床頭燈燈光之中看著她,柯婉晴再一次被驚嚇的心臟差點停掉。

“媽媽你怎麼了?”那抹白影伸手把明亮的白熾燈開啟,終於讓柯婉晴看清了四周,也看清這白影是沐如嵐。

她猛然鬆了一口氣,一隻手捂著因為驚嚇過度而有些緊縮跳動的疼痛的心口,虛弱的出聲,“是嵐嵐啊……”

“我在外面聽到媽媽做噩夢的聲音了,怎麼樣?”沐如嵐彎下腰擔憂的看著她,手上乾淨的手絹輕輕的擦著她額頭的汗,“做什麼噩夢了?”

想到夢中的場景,柯婉晴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她猛然伸手抱住沐如嵐的腰,就像當初汪強的屍體從天而降站在她面前後,她在警察局抱住她時一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絕對不放開,誰也休想搶走。

柯婉晴抱住了沐如嵐才覺得好受一點,這個女兒的這種特殊的氣質總是叫喜歡她的人特別多,甚至連柯老爺子都跳過她和兩個兒子獨獨認了沐如嵐一個,這一點叫她有點嫉妒和不悅,但是一想到沐如嵐因此能給她帶來的利益和好處,她也就稍稍的放開了一些,所以她絕對不會放開沐如嵐的,這是她的寶藏,在她還未挖掘光這座寶藏裡的金子和寶物的時候,誰也別想搶走!任何人都休想!

沐如嵐低頭看著柯婉晴,嘴角勾著溫柔的笑,手掌輕輕的摸著她被冷汗浸的有些溼的發,“沒事的媽媽,那只是噩夢罷了,也許是昨天和爸爸鬧翻你心裡不舒服才會這樣的。”

提到了這個,柯婉晴又想起了昨晚沐震陽那該死的嘴臉,心裡又是一股火,那個不要臉的負心漢,滾蛋了都不讓她安生!

沐如嵐不再說話,安撫好柯婉晴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該換衣服去吃早餐然後去學校了,柯婉晴也沒了睡意,索性也起床跟沐如嵐久違的坐在一個餐桌上吃早餐。

“多喝點牛奶。”柯婉晴讓傭人又給沐如嵐倒了一杯熱牛奶,打量了一下沐如嵐的面板,嗯,很好,白皙柔嫩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她想到了什麼,道:“嵐嵐今年不去香港過年了吧。”

“嗯?”沐如嵐抬眼看她,她過年都是要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