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模特,談書墨看見白白嫩嫩的手指努力伸過來。

楚菲菲起身在趙水光後面的架子上,拿了‘ELLE’,伸手拉趙水光坐下,彎腰指給趙水光看封面說:“我知道,你們談老師喜歡這款。”趙水光看看歐洲美女火爆的身材,點點頭,也是,談書墨原來喜歡這款。楚菲菲就站著興致高昂地和趙水光討論,一邊的手搭在趙水光肩膀上,低著的腦袋快擦到趙水光的短短的頭髮,

談書墨放下書,不動聲色的看,這兩人何時那麼熟,希妙吃著自己的西米露,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很是有勁。

終於,談書墨,皺了下眉,這一皺,趙水光沒看到,楚菲菲沒看到,談書墨自己不知道,希妙看到了,談書墨甩了書,站起來,淡淡地說:“走了。”楚菲菲愣了下,笑了笑拿了外套跟上。

走了五步,談書墨回頭,懶懶地喊:“趙水光”,

趙水光聽到,立馬起立,立正,談書墨一笑,潔白的牙齒,可以拍廣告了,哪有什麼黑色芝麻沫啊,趙水光很是懊惱。

“多寫4頁紙的作文,手寫,作業紙,每行20字,不許空行,開學交。”轉身,走人,下了樓,說:“楚菲菲,掏錢。”楚菲菲認命買單。

趙水光欲哭無淚啊,離開學還有幾天啊,希妙在一邊笑得快把西米露噴出來了。

這一邊,楚菲菲邊開車,邊看向老友冷冷的側臉,他不知為什麼覺得談書墨對趙水光很是上心。

說起談書墨,楚菲菲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楚菲菲自小也認為自己是帥哥一枚,談書墨長得是漂亮,他楚菲菲也不差啊,可惜自幼兒園開始就是談書墨是第一,楚菲菲就只能認第二,老師喜歡,同學買帳,好不容易,這談書墨高中說是要出國了,可把他高興的,就等著風聲水起了,可發現姓談的這小子走了之後,他一樣是風光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過了幾年,談書墨回來,他還是屁顛屁顛地回來做他的第二,沒辦法,誰讓談書墨就是有這氣勢呢。

他又不是滋味的瞄瞄談書墨,同樣是男人,他也輸得心服口服,但這樣的人是真能喜歡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沒理由啊。

楚菲菲想著想著居然問出來了,談書墨看了他一眼,轉臉還是看著窗外,冬末的樹都是光禿禿的醜的可憐,土地也是灰濛濛的,車開過去,卻能看到,有幾顆小苗嫩嫩綠綠的冒出倔強的頭。

他按下車窗,吹入冬日的寒風,把手搭在窗邊,指尖穿過一陣陣風,他的聲音輕輕淡淡卻不無真誠:“不小心看到一顆歪歪倒倒的嫩芽,一開始也只是給它陽光,也曾在澆水的時候想象它會爆發出怎樣的花朵,後來開不開花,結不結果都不記得了,都已經不重要了。”

到這把年紀談書墨也知道,對一個人好奇感興趣也許是一切感情的開始,但他向來都不壓抑自己,不逃不避,就,順其自然好了。

車子啪地一下,打了個滑,楚菲菲驚訝的表情在他那妖氣的臉上甚是滑稽,談書墨笑了笑說:“楚菲菲,我來開吧。”楚菲菲呆呆地滑開安全帶,下車,談書墨換好位置,做在駕駛座上說,搖下窗對還在做石雕的楚菲菲說:“楚菲菲,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洋妞,你自己走回去好了。”發動,絕塵而去。

可憐的楚菲菲少將,在寒冷的風中,看著他的奧迪越來越遠。

綠肥紅瘦

學校周圍的樹葉偷偷冒綠的時候,高三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

開了學後,趙水光的班是理化班這學期除了語文數學外語物理化學再沒有其它課了,老師看來看去就那幾張臉,雖然有時候談書墨的臉很是賞心悅目,但生活也再無所圖。大人們總說高三了緊張了,其實對這群孩子來說並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麼,只有被老師拉著團團轉。

人生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