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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
江南發現她又開始想他,知道這樣很不好。又像是沒有辦法的事,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越是見不到,越是覺得想,而且這想念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寸寸放大,逐漸清析起來。甚至今天在法庭上她還有一瞬息的恍神,想起為薄南風辯護的時候,他不羈的陳述,說她當日的衣服漂亮。結果她今天就穿了當時那件襯衣長褲,覺得自己傻得要命。
手掌慢慢抽回來,這樣被紀夢溪牽著,心裡卻在想另外一個人,江南覺得快要瘋了。
只是一切來得太快,不給她回神的時間。
出了電梯,紀夢溪拭探她的額頭。
“看著不精神,是不是又輕微燒?”紀夢溪也知道江南壓力一大就會有這樣的毛病。
江南搖頭:“不是,有點兒累。”
想問他,如果雙方老人今晚就把事情敲定了怎麼辦?想想又覺得傻了,到了這個年紀早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如果。
有什麼心神不寧的,一切都在料想的可接受範圍之內。即便紀母不擅自主張的過來,紀夢溪也是打算等官司結束帶她回紀家走一趟的。
江南做事不說件件利落,但極少這樣輾轉反側的時候。看什麼都沒有心情,只想快點兒回家裡睡。
被紀夢溪牽著出來,聽到他跟人打招呼。
轉首望過去,是一個跛腳的中年男子。見到紀夢溪眉開眼笑,先表達謝意:“您就是那天的法官吧,真得謝謝你,我去法院了,申請到二千元的救助款,孩子的學費交上了。如果不是你提醒,真不知道怎麼弄。”
紀夢溪不過言語上提醒一句,算職權範圍內該做的事。問他:“你在這裡幹什麼?家是附近的?”
男子搖頭:“不是,我家是城東郊區的,我在這裡的後廚找了個打零工的工作。”
江南難怪聽著熟悉,想起劉春玉也是那裡人。隨口問了一句:“城東郊區哪裡的?”
男子打量她一眼:“陳家。”
“那裡啊。”轉首對紀夢溪說:“我這段時間為了劉春玉的案子去過幾次。”那裡的人不算富裕啊,雖然是城郊,經濟發展卻沒被帶動起來。
男子聽到熟悉的名字略顯激動:“哦,你也認識劉春玉,我們住得很近。”接著又一陣感嘆:“人真是說沒就沒啊,王金龍跟我關係一直不錯,其實他那個人不壞,就是壓力太大,生活有壓力,家裡遇到那麼多不順,本來已經很焦灼了,他的岳父岳母又不太看得上他,整日冷言冷語。王金龍算是被逼瘋了。但他其實對劉春玉還是很有感情的,死之前跟我喝酒的時候還說,他對不起劉春玉,這輩子沒能給她幸福,他就不該活,非得死在劉春玉手裡才能贖罪安心。沒想到真沒了。”
紀夢溪送人回去時,男子言語中透出的惋惜一直在江南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之前有一個諾大的疑問一直不得解析,劉春玉認準是在王金龍的酒裡下了藥,否則他那個體格,劉春玉根本殺不了他。但勘驗結果卻顯示沒有藥物成份。他們在最後的辯護過程中,也是利用體力懸殊這一點推翻有預謀的故意殺人。如果不是情況緊迫出其不意,劉春玉不在任何外力驅使下想殺害王金龍很難。其實江南在辯護的時候暗中疑惑,那些藥到底去了哪裡?
現在終於想明白了,根本就是王金龍有意尋死。想來劉春玉要殺他,他一開始就知道,假裝服下那些藥,心甘情願被她殺死。江南覺得,他是存有希冀的,想要劉春玉被判死刑跟他生死相隨,又想讓她能夠脫罪好好活著。所以他死了,卻沒服下那些藥讓警方證據確鑿。
江南剎時間心裡說不出的感觸,靠到車窗上想落淚。他們是有愛情的,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愛著對方,雖然無可奈何,到底有多少愛卻只有他們自己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