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沈小姐還說過要見你,既然這樣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薄南風示意她可以出去。

沈書意一直想見薄南風,舅舅幾次提起這個人,說得風聲水起的,據說年紀還不大。一再再說,多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僅會有長進,對於以後的業務開展也十分有幫助。在沈書意看來,舅舅還很少這麼誇讚一個人,說明這個景陽薄總是真有不同。她倒不是直接衝著跟他打交道來的,就是好奇,能一手建立景陽的年輕人,會是何種氣宇不凡的人。便一直想見他的廬山真面,奈何總也見不到,才越發覺得神秘。

接到白子仙的電話通知之後,實實在在的開心了一回。

看還有一些時間,刻意精心準備了一下,只想給對方留一個好印象,也算是禮貌。

下午一上班,直接開車去了景陽。

白子仙在五十三樓等著她,一看人上來,笑臉相迎:“沈小子,您好,我們薄總在辦公室裡等您。”說著前邊帶路,推開大門通稟一聲:“薄總,沈小姐來了。”

沈書意被請進門,一時心跳加速。邁進的第一步入目就覺得室內裝修典雅大氣,有歐式的精美,線條流暢卻又不拘小節,她對裝飾那一塊也頗感興趣,下意識覺得景陽總裁是個極有品味的人。

男子坐在辦公桌後,應聲抬頭。

沈書意心臟一刻跳停,驚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此時的薄南風正眯著眸子漫不經心的看人。

她心臟怦怦跳著,深吸口氣,不敢相信這就是景陽的薄總。

薄南風揚了揚眉,有極好的風度,翩翩的世家子,又有著尋常子弟沒有的淡冷之氣。

沈書意只覺得跟那一時見到有很大不同,那時這個男人看著江南,臉上的流光都是軟的,從眼睛裡透出來,類似神色溫柔,便只看到他的眉眼生得太過出彩。攬著江南,倒像個平常男子,竟看不出此刻的氣魄。

沈書意怔了很長時間,實在有失格調,可是沒有辦法,一切都太突兀。之前才嘲諷過江南眼神不濟,轉首就是當頭一棒。

“沈小姐,怎麼不說話?請坐吧。”

白子仙端來茶水又出門。

沈書意穩下神:“原來你就是薄總。”

薄南風笑笑:“聽白秘書說沈小姐一直要見我,之前抽不出時間,今天終於有幸見一面。”

沈書意之前想說的話,臆測好的臺詞,現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薄南風眯起眼來:“沈小姐是江南的校友?”

沈書意硬著頭皮:“是,我們是一個學校一個系的,我比她高一級而已。”

“覺得她找了個我這樣的,很讓你們當師姐的揪心?”薄南風說這話的語氣放鬆,像十足的玩笑。

卻聽得沈書意頭皮發麻,那一晚她的確說得過火,明著暗著說他除了長相,是個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當時怎麼也沒想到薄南風權高位重,下意識覺得能比過紀夢溪的男人該不多,其實那話不是衝著他,更多是報不平逞口舌之快,卻實實在在的諷刺到了他。

“薄總,您別這樣說,那一天我說話的確不妥,在這裡跟你和江南鄭重的道歉。”

薄南風風裡來浪裡去,不是一個會揪著女人的過耿耿於懷的人。但這一次江南不痛快,而且還是關乎紀夢溪的,於是他也非常的不痛快起來。

連玩笑都不同她說了:“你負責景陽和瑞橫哪一塊的業務往來?”

有一部分是那樣,景陽涉及面很廣,橫跨幾個領域,沈書意也只是負責兩個公司零售那一塊而已。

聽到他問,便照實了說。

薄南風直言:“跟你們負責人說,讓他推舉新的業務員,否則我們景陽將和瑞橫終止一切合作。至於損害賠償,我會讓財務部打到你們的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