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得去趕飛機。”

蘇瑞站著不動,看也不看他。

“怎麼?你怕我揭薄南風的底?既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早晚都會知道。薄南風這樣坦蕩的男人,連自己是什麼人都要欺騙自己的老婆,心裡該很不痛快吧。”盯緊江南,一字一句:“他的一切我都知道,那一天我去就是想要告訴你這個,告訴你,薄南風是什麼人。告訴你,你們不合適,你愛錯人了。既然他不敢跟你說,那就由我來說好了,反正我蘇瑞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江南血液一點點凝集起,身體有些僵硬。抬頭去看薄南風,薄南風俊雅的一張臉,半是惆悵的低靡,半是無可奈何的痛觸。薄唇緊緊的抿著,看出來是想說話,又像是無話可說。江南竟覺得那一剎的薄南風楚楚可憐起來,沒見他怕過什麼,這一刻倒像是真的怕。於是她也怕起來,精神崩緊,知道下一秒就會從蘇瑞的口中聽到驚天大事。那些她想知道,而一直沒有問出來的。或許也是薄南風一直想對她說,卻沒有勇氣說出來的事。

阮天明徹底拉緊她:“蘇瑞,你鬧夠了沒有,該走了。”

反倒是薄南風,定定的站在那裡一臉茫然,並不攔著她。

薄南風那麼通透的男人什麼事不是心知肚明,有些事瞞不住,就算真的可以瞞住,也是非說出來不可的。但再神勇的人也有勇氣不足的時候,有些事跟那些閃閃發光的耀眼榮耀和身份還不一樣,好似隱在陽光下的陰暗面,讓他羞愧難當,又難以啟齒。只覺得像傷疤一樣醜陋,如果可以,真想切除掉洗心革面,即便痛不可遏……天大的膽子有的時候也不敢真去捅破天,不怕大禍臨頭,只怕有些事比禍患還要另人絕望。

知道擋也擋不住,這一天早晚會來。薄南風眼角涼透,無限期許的靜靜地看著江南,指掌攥緊,又不知自己在期許什麼。

江南明顯已經放在心上,並洗耳恭聽。

蘇瑞掙開阮天明,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析:“薄南風根本不是你所看到並認為的那種乾淨又陽光的男人,你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液麼?呵,我想你肯定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跟你提起過吧?他可不單是景陽總裁這麼簡單,他的身份太顯赫了,黑道赫赫有名的太子爺你聽說過麼?陰狠毒辣,讓人望而生畏。他之所以行事低調,極力掩飾景陽總裁的身份,就是不想暴露他的真實面目。這下你該懂了吧?你怎麼也是個律師,社會正義的倡導者,不覺得你和薄南風格格不入,是兩個世界的人麼?”

蘇瑞這麼平靜的聲音,聽在江南和紀夢溪的耳朵裡宛如一道乍雷平地而起。有半晌的時間耳畔只是嗡嗡的想,頭腦卻一片空白,什麼都思及不清。

由其是江南,想起知道薄南風是景陽總裁的時候,當時一股血液衝上腦門,滿心滿腦子的沒想到。這一回更加的沒想到,薄南風到底是什麼?是典籍?一頁一頁的翻,卻總也翻不完的樣子。於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讀不懂,認不清,想不明白。即便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也是像霧像雨又像風的樣子。

蘇瑞這回做得很棒,的確是個重型炸彈。憑空扔下來,把心湖都炸亂了,漣漪四起。如果這翻話若真是當天婚禮現場說出來,只怕真的會引來天下大亂,弄不好,還會為薄南風惹禍上身。

薄南風眼瞳中那點兒微薄的光徹底幻滅,像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那般看著江南,看到最後,沒了期許,就像看盡她眼中的排斥,知道即便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