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都不尊重我?”

離宗政好笑:“我可沒說過你是我姐。”

大學校園在老校區,還是那些作古的建築,宿舍的居住條件很差,八個人一間的大宿舍。

從大一起始,離宗政和秦暖都在外面租房子。

一層樓的兩個住戶,兩個人是鄰居。

秦涼刻意打電話來提醒:“上大學了,也該有點兒生活自理能力了,總不能像江南一樣,一把年紀了還得爸爸照顧著。別跟宗政租一套房子,讓哥知道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暖開他玩笑:“我知道你對離宗政有超強的佔有慾,哥,你可真傷豆豆的心。”

說出來,還是一場笑話。

離宗政有個奇葩的媽媽,秦涼小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被她帶過一段時間,所以比誰都感情深厚。一直夢想著給秦涼生個媳婦,後來離宗政出生,理想破滅,鍾笑卻沒有氣餒。看自己的兒子生得絕色,跟秦涼一樣是個美男子,便一心致力改變兩人的性取向,排除萬難,早早把離宗政送到秦家來,意圖讓兩人培養感情。

可秦涼比離宗政長了六歲,早早修完學業,掌管家族企業,家都很少回。所以很不幸的,到現在兩人的性取向依舊正常。

離宗政風流不改,走馬觀花的換著女朋友,有的時候帶回家。

秦暖穿著睡衣晃進去,跟那些面目不詳的美女打招呼,連尷尬都不會了。

問離宗政要泡麵吃,等他泡好了,端到她手裡,就著在他家的沙發上一邊吃一邊看電視。

告訴離宗政:“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跟江南一個嗜好,看韓國言情劇,說笑就笑了,說哭就哭了。

有的時候那些女人看不下去,問離宗政:“她沒病吧?”

離宗政就會馬上指著門,問她:“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哄你出去?”

等秦暖酒足飯飽,有時候那端房門緊閉。秦暖連聲都不會出,踩著拖鞋自動回家了。

睡覺之前,坐在床上端詳手裡的紙片,從離宗政那裡捎帶回來的。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的字寫得極漂亮,剛勁飛揚,微微用力,像是穿透紙張。

從來不知離宗政的腦袋裡想什麼,真想刨開他的腦袋看一看。

電話響起來,離宗政打來的。

“吃飽了?”

秦暖“嗯”了聲,漫不經心:“你那女朋友睡著了?”

“走了。”

“你怎麼不把人留下來過夜?”

那一端驀然沉默,須臾,電話被切斷。

連續一個星期沒見到離宗政,課也沒去上,打電話都聯絡不上,懷疑他一定是攜女友浪跡天涯了。

秦暖便不再想著打擾他。

每天放學吃了飯回去,順便在超市買幾包泡麵,麵包,火腿之類的帶回去。怕晚上會餓,離宗政不在家,要都沒得要。

拿鑰匙開門時,對門開啟。不等她回頭,被人從身後抱住。

怔了下,開始掙扎:“離宗政,你別鬧,發什麼瘋?”

離宗政將手臂收緊一些,嗓音低沉:“你都不想我麼?多少天不見我都沒有關係?都說人習慣了一種事物,是有依賴性的。為什麼你的生活裡永遠不會習慣我的存在?”

像這樣,即便他不在,不論多少天,她都不會不習慣。

他喉結動了動:“這些年的時間還短麼?”

秦暖轉過身,離宗政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她,不知他去哪裡瘋了,瘦了,好像也黑了。聞出他身上有徐徐的酒氣,瞪了他一眼:“你喝酒了?你才十六歲,還是未成年呢。”

“你不也是未成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