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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胛骨,停留在靠近氣管的地方。
姚太如讓人將子彈硬勾出來,失血很多,幾天之後,他的傷口感染,傷情突然惡化,體溫升高,昏迷不醒。
張炳卿早晚守護姚太如,眼看他漸漸不行了。
那天午夜過後,姚太如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緊緊地抓住了張炳卿的手。
火光下,他的臉上顯出安詳的笑容,輕聲說了句:“我和你算得上是好朋友啊!”
張炳卿含著淚點了點頭。姚太如舒了口氣,用積聚的全部氣力,極低微地說了幾句話:“我該走了!走後,你就把我埋在那片梅林後面的山頭上吧,從那裡望得見青石庵,你,你一定得勸說她還俗才好。。。 你也該與國芬聯絡上,可別讓她失望啊。”
說完,姚太如便合上了眼睛,再也叫不應了。
張炳卿在姚太如貼身的口袋裡找到一張留著短髮的女中學生的照片。仔細一看,正是青石庵那位尼姑。
在照片的背後,姚太如題著幾行字:
“我從永恆的大自然走來,
重回大自然的永恆中去,
當今世界是我辜負了你,
願未來的世界替我償付。”
[場景3]揪心的牽掛
吳國芬又是幾個晚上不能安睡。張炳卿被委任為武工隊隊長,她卻眼望著窗外的星空,反覆琢磨著姜信和的一句話:“一個篾匠當得了什麼頭領!”
姜信和對張炳卿不滿意,不服氣,這是國芬十分清楚的事。
[心語]吳國芬:可張炳卿他真能行嗎?他現在忙些什麼呢?怎麼還不回小鎮來?不管怎麼說,你也該捎個信來呀,難道你真是把我給忘記了麼。。。
正在這時候,張炳卿捎話來了;而這個捎話的不是別人,卻是姜信和。
張炳卿接任後,正是春夏之交鬧饑荒的時節,他把武工隊員帶下了山,但沒有馬上進小鎮,雖然小鎮已無人阻攔他。
張炳卿在鄉間組織農民協會,發動群眾向地主清算,推動減租退押,籌款發展生產。
地下黨召開了一次黨員大會。張炳卿通知姜信和也去參加了會議。屈居張炳卿之下,大勢將定,姜信和又不能不去。
會後,張炳卿找姜信和談了一次話,商量在小鎮組織農協會的事。臨了,還讓他捎話給大香嬸,請她勸勸伯父張仁茂,說包辦婚姻必須解除。他已經決心和周小蓮離婚。
張炳卿這話實際上是告訴姜信和,他不想計較他與周小蓮的來往了。
姜信和馬上做出積極反應,主張由張仁茂出面來組織農協會。
對此,張炳卿未置可否,倒說了一句:“吳國芬的思想敏感,可以讓她向婦女做些宣傳發動工作。”
姜信和滿口答應,以為這是與張炳卿達成的一筆交易。
姜信和回到小鎮,立即活躍起來。他在群眾中大力宣傳時局發展的最新訊息,串連起一些人籌劃成立農民協會。
關於小蓮的事他幾次去黃大香家,讓她向張仁茂轉告張炳卿要求離婚的口信,並說了許多關於婚姻自主,戀愛自由的道理。
[插敘]其實,早些日子裡,張炳卿就已經多次託人跟伯父反覆說明了他決意離婚的事。張仁茂無奈,他特地找黃大香商量過,還請她去探問一下週小蓮的意思,自己實在有口難開。
這時,黃大香告訴姜信和:“小蓮是個老實可憐的女子,能夠不問問她自己的想法麼?如果她也這麼想,我看仁茂伯大概也不會阻留她了。”
聽了這話,姜信和馬上感到,周小蓮那裡還少不得自己去說。
這些事情,黃大香在沒有了解到周小蓮的想法之前,她不能跟國芬講,但已經與吳棗秀說了。
這天,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