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嬉水於江中,人說只羨鴛鴦不羨仙,他們不就是最好的一對鴛鴦嗎?兩人互勉互勵,共探大自然之奧秘,卻是何等愜意,而且將自己的感情和武學完全昇華,達到一種至純至善的美。

這一日,船行至漢陽門,孫平兒見岸上人多,熱鬧非凡,便想上岸看看熱鬧,於是叫楊老爹將船泊於碼頭,便與凌海帶著楊水仙及楊順風上得岸來。

武漢自古至今都是商業名城,風景秀美,文物古蹟多不勝數。地處漢水與長江交匯之處,焉有不繁榮之理。黃鶴樓、古琴臺、歸元寺、長春觀、晴川閣、洪山寶塔,又有東湖美景,一向是各路文人聚集之所。當年李白曾立於黃鶴樓送走故人留下了“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之名句。

武漢以水繁榮,也以水為特點,有東湖、北湖、墨水湖、月湖、南湖等,有黃孝河、巡視河,所以武漢的船很多,大船小船,豪華一點的畫舫,差一些的小木船,什麼形狀的都有,像楊老爹這樣的船也不少見,所以他們的船停下並不怎麼引人注意。

凌海與孫平兒一陣化裝,便成了一對普通的江湖夫婦,身上配著長劍。不過凌海無論化裝成什麼樣子,他那淡然脫俗的感覺始終存在,那種似乎高雅祥和之氣在凌海的身上充分體現出來。倒是楊順風似乎變成了兩人的保鏢,而楊水仙便成了丫頭。

孫平兒很想到黃鶴樓上去坐一坐,也想看看李白的形容是否真的如此神妙。不過今天的人似乎都很興奮,而且江湖人士也特多,扛刀、負劍之輩比比皆是,奇怪的是好像那些人都是朝著黃鶴樓那個方向行去。

“公子,今天怎麼這麼多江湖朋友出現啊?”楊順風疑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這些人都是向黃鶴樓那邊行去,我們也是去黃鶴樓,何不跟著去看個究竟呢?”凌海笑答道。

“我也想知道,不如我去找個人問一下吧?”孫平兒有些急切地道。

“那好吧,我們去問一下吧。”凌海放下孫平兒的手道。

“哎,兄臺,打擾你一下,請問今天武漢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怎麼這麼多江湖朋友都趕往黃鶴樓方向?”凌海攔住一位負劍的中年人道。

“哦,你不知道嗎?過兩天就是蛇山王家王老太爺八十歲大壽,江湖朋友都是應王家之邀來給老太爺拜壽的。”那中年人驚疑道。

“哦,原來是這樣,敢問這位兄臺,此王老太爺可是金刀王祖通王老俠士?”凌海恍然問道。

“不錯,兄臺難道不是來為王老太爺祝壽的嗎?”那中年人問道。

“不好意思,我是適逢貴地,但王老英雄本人早已仰慕甚久,今日豈能不去拜見。只是沒有拜帖恐怕難以進見。”凌海不好意思地道。

“原來是這樣,那兄臺若不嫌棄的話便和在下一起去為王老英雄拜壽如何?”那中年人道。

“那就偏勞兄臺了,叫小弟不勝感激!”凌海感激地道,於是幾人一行向蛇山行去。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那中年人問道。

“不敢,小弟姓林名海,雙木‘林’,大海的海。這是內子孫平兒。我們乃江湖末流之輩,相信兄臺未曾聽說過。”凌海介紹道。

“的確沒有聽說過,但山林隱士奇人不為人知的也大有人在,看兄臺的氣質高雅,想必也是一位淡於名利的山野奇人,因此我才斗膽帶幾位參加王家祝壽大典。”那中年人道。

“那敢情得謝謝兄臺的知遇之情,但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凌海真誠地道。

“在下乃華山陳劍,本和掌門師兄同往蛇山,但因中途有事,陳某便遲到一天。”中年人誠懇地道。

“哦,原來是仗義劍陳劍大俠,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凌海抱拳真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