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霸道,不由暗暗吃驚。

溫南山的劍迅速劃出一道光影,擋開恆靜師太的劍,然後回身格向殷無悔,動作快捷異常,就像是滿身都長著劍一般,射成一團青影,迎向殷無悔。

“叮叮噹噹……”兩柄劍交擊了千萬次,溫南山的劍在“血邪劍”上撞了無數遍,可是依然沒有擋住這無匹的一劍。因為溫南山倉促之間,根本就沒有運起全身的真氣,而殷無悔這一劍卻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根本不是溫南山的劍所能阻擋的。所以殷無悔的“血邪劍”很快就刺入了溫南山的身體,那是握劍的那隻臂膀。

殷無悔的劍反絞而上,竟將溫南山的劍給絞斷,這電光石火之間,殷無悔利用他的寶劍,和巧妙的時機、準確的力度居然將本已疲勞至極的溫南山給制服,實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

殷無悔的長劍輕抵溫南山的咽喉,沉聲道:“沒有人可以和天下正義作對,邪從不勝正!毒手盟只不過是一隻跳樑小醜,而各大門派只是不想插手而已,你實在是太頑固了。”

“你要殺便殺,今日栽在你的手中,那是天意如此。哼!你的劍法比起我來還要遜色一點,你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溫南山有些不服氣地道。

“你說的很對,二個人的比鬥,不僅要看誰夠狠,誰的武功好,還要看誰的戰略佳,所以,你便敗了。”殷無悔嘲弄地道。

“你們兩人到底是誰?”溫南山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他口中所指的兩人自然是殷無悔與凌海。

“我們只不過是正義的一個代表而已,不過為了讓你死得瞑目,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凌海淡淡地一笑道。

溫南山靜靜地聽著,眼神中顯出一絲焦灼,他似乎感到意外,為什麼不見柳長空的出現,也似乎在期待柳長空的出現。

凌海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遂笑道:“你不要盼望有誰來救你,今日你帶來的人已全軍覆沒,目前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你,但很可惜即將要死去。一個是柳長空,他對你們毒手盟來說,也應該是死了。”凌海雖在笑,但心中卻在痛。

“他怎麼樣了?你到底是誰?”溫南山臉色大變道。

“我便是讓你們重慶分舵解散,令你們毒手盟談之色變的‘正——義——殺——手’!”凌海不緊不慢地道。

“你就是……就是最近出道的‘正義殺手’?”溫南山有些絕望地道。

“不錯,想必你還認識這把劍。”凌海抽出“含月珍珠劍”道。

“君子之劍?”溫南山更是驚訝地道。

“不錯,我便是現在‘君子之劍’的主人。”凌海冷冷地道。

“我敗的不冤,四十年前我敗在這柄劍下,沒想到四十年後,我依然敗在這柄劍的眼前,死也瞑目了,死也瞑目了……啊……”溫南山的脖子向前一挺,“血邪劍”貫喉而過,鮮血並不是流下來的,而似是全被這柄劍所吸了過來。

殷無悔的劍緩緩地抽了出來,溫南山也緩緩地倒了下去,那一批大駒馬驚得不住地長嘶,似是受不住這濃濃的血腥,四蹄不住地刨著泥土。

“阿彌陀佛……”恆靜師太合掌念道。

“現實都是這樣殘酷的,他這樣的選擇或許是正確的。”凌海輕聲道。

“大俠,你方才不是說柳長空也來了嗎?”恆靜師太驚疑地問道。

“不錯,他剛剛還在樹林之中。”凌海有些疲倦地道。

“那,大俠……”恆靜師太欲說又止地道。

“我沒有殺他,他也沒有殺我,我們兩人都對不起二公。”凌海無力地道。

“南無阿彌陀佛,但願他回頭是岸。”恆靜師太有感地道。

“哎呀,大俠、師太,別談這些喪氣的事情了,剛剛除去大敵,這麼痛快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