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著陳略仝再沒有活命的機會,這才出了大廳。看見這六人出來,空清上前合十說道:“幾位施主終於出來了,本想著招呼幾位去寺門歇息,沒想到倒在這兒耽誤了一晚上。”看著東邊山頭,果然印來了陽光。

伍夢寒上前行禮,問空清和尚,“師父莫不是在這外面坐了一個晚上?”

空清笑道:“早與幾位施主說過,這府上可是危險的很,和尚回寺廟歇息了幾個時辰,估摸著幾位施主也該出來了,便摸黑又回到了這裡。”

這二人一言一語的說著人情,扯起和尚不老實的話,那破天教裡面的瞎婆婆卻衝了出來。不等眾人發現,在石獅下的石臺上踢了三腳,便又躲進屋去。慕容劍宇聽到聲音,這一回過身來,陳府已經大火蔓延,頂粱崩塌,卻看那石獅,卻也有了動靜,“這石獅已活了過來,怕是不好對付,快些離開才是。”

伍夢寒與空清再不敢多有閒話,拔腿就往普光寺走,晉芮與顏熔幾人也不多做停留,被慕容劍宇引著一也往普光寺奔去。幾人便是再快,卻哪裡跑的過獅子。這邊還沒有走多遠,便聽到那兩頭獅子吼叫聲已經在身後,慕容劍宇回過身來,橫刀立於胸前,“晉芮,快些帶著伍兄弟去普光寺。”

晉芮本想著上前幫忙,聽到慕容劍宇的話,拉著伍夢寒忙走,顏熔歇了腳步,走近慕容劍宇,拔出了腰間的鋼刀。慕容劍宇笑道:“我佔了你邙山頭領的位置,死在這裡不是正好,卻為何要來幫忙?”

“我顏熔是那種乘利之人?雖說此刻一起鬥惡,但回到了邙山,照樣還是會與你較量。”

看著顏熔手臂上的血漬,慕容劍宇說道:“你受了傷,還是退下,這邊我來應付。”

“這點小傷算的什麼?若是走了,豈不是落得個被你救命的人情,我顏熔這輩子欠下什麼都敢還,唯獨這人情,卻不知道如何去還。”

說話間,兩頭石獅已經撲將過來,看那惡獸,約莫一丈多高,周身都是石頭雕刻而成,便是一條腿,也有二尺圍,蹼爪鋒利,踏過的地面坑洞頗深,泥土飛濺,那牙口更是駭人,三寸長的牙齒若是咬在人的身上,怕也是非死既殘。二人不敢多想,舞動鋼刀,白色真火鼓動,空中現來畢方,地上玄冥神龜踏步而行,一時間,四獸惡鬥在一起。

雖然說慕容劍宇和顏熔都是白色真火的修為,在七色真火中已是頂級,但面前都是石頭化成的猛獸,便是那畢方與玄冥神龜幾般厲害,也難傷及分毫。眼看著真火無力摧毀,慕容劍宇翻身上前,對準一頭正與畢方纏鬥的石獅連斬幾刀,雖然能斫出幾條口子來,卻仍然不能傷及性命。

那石獅豎起後腿舞動著前爪與空中的畢方遊鬥,就像根本沒有感覺到慕容劍宇的攻擊,渾不在意。而顏熔喚出來的玄冥神龜,雖然不像是烏龜一樣慢慢爬行,除了真火,更沒有利爪與尖牙兇喙,只看著被那石獅擊打的傷痕累累。再沒有辦法,顏熔忍痛提著鋼刀上前便死力斬在石獅身上,眼看著玄冥神龜已被撥弄的再沒有身形,那石獅看見顏熔,張開嘴來便是一聲怒吼。顏熔滿後退幾步,眼看著石獅躍起撲來,忙臥倒在地,看準那石獅的腹部便是猛斬一刀。可是再如何鋒利的刀去斬那巨石,除了能劃出淺淺的印記,卻哪裡能將那石頭劈個一刀兩斷?

石獅回過頭來,幾步上前便要一口咬落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