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秋目光如刀,凌厲盯著仇安遠:「仇公公,這不對吧,那王探花分明是數個月之後,孫氏十月懷胎所生!」

任世秋記憶很好!

對這位王探花,他的確是做過一番功夫,畢竟對方乃是孫氏之子。

仇安遠連忙答道:

「並非如此,那孫氏聽聞此乃皇子落難,也是深明大義的婦人,表明願意先代為收養大皇子,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讓大皇子面世,再聲稱是十月懷胎所生!」

任世秋聞言心頭暗自點點頭,口中卻是冷漠:「也就是說孫氏將大皇子先藏了數個月,再以早產為名,光明正大讓大皇子有了正經出身!!」

「應是如此!」

仇安遠頷首點頭。

任世秋冷冽看了一眼仇安遠,沉聲說道:「陛下,微臣覺得此事尚還有許多疑點厄待查清,恐怕不宜立下定論!」

「這仇公公到底是端明殿的人,難保這位仇公公不會為了保命,編造謊言!」

聞言,官家臉上剛剛興起的笑容頓時沉了下來

仇安遠聞言,當即連忙大聲喊冤:「陛下,奴婢斷不敢有此之念,奴婢所言句句所實,奴婢不敢冒犯天顏,更不敢戕害天家血脈!」

聞言,旁邊一位一直未曾開口的魁梧武將開口說道。

「陛下,任大人並非全無道理,仇公公信誓旦旦說端郡王和王探花乃是皇子之身,畢竟只是一面之詞,並無物證,無法採信!」

他是殿前司副統領周登!

殿前司同樣是負責拱衛皇城,蒐集情報。

等若與官家的親衛,地位非同一般。

「不過除人證之外,要拿到物證,也不是沒有辦法!」

聞言,官家威嚴目光望來,對於這個問題,官家的確心頭有些疑慮。

儘管官家非常希望,這個訊息是真的。

畢竟那樣就意味著,後廷之中已經擁有了成年皇子,他再也不擔心下一次昏厥之後,後繼無人,皇位落入旁支之手,那樣他就算死了,也是死不瞑目。

周登目光看了一眼任世秋,心底暗自猜測,這位任大人到底是站在那邊的,口中卻肅穆道:

「陛下,其實驗證兩位皇子的血統並不難,今日正逢太廟大祭,只要送兩位皇子進入太廟接受洗禮,定能一分黑白真假!」

旁邊另一位身穿著黑色爵服的高大身影,也上前一步行禮道:「陛下,太廟中的確是有驗證血統的能力,我皇室子弟血統都能融入太廟神樹當中,且必懷紫微星命,作為皇子,哪怕是流落民間的皇子,星命比及其他旁支皇室子弟,也會大不相同!」

那是殿前司的另外一位統領,玉浮生,這位玉統領穿著黑袍,面目剛烈清正,他的確也是以剛直聞名!

「這是個好辦法!」

官家目光一亮,旋即下旨:「任世秋,立刻著今科進士王淵前往太廟當中,參與太廟洗禮,驗明正身!」

「任世秋,這事你要給朕辦好了,若是出了岔子,朕就首先摘了你的腦袋!」

官家說完,目光凌厲無比的盯著任世秋。

後廷中的皇子大都不能成長起來,無一順利成年,這是官家一生的傷疤,好不容易出現兩位成年皇子,官家斷不能讓其再出現意外。

「是!」

聞言,任世秋面色凜然,他分明感覺到了官家目光中那冰冷無比的神色,若是這一次那位皇子在他手裡出了事,官家絕不會饒了他。

任世秋額頭冒著冷汗,再不敢大意,離開崇政殿之後,為慎重起見,任世秋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走一趟。

作為皇城司的皇城使,任世秋自也是頂尖強者,不過他所修行的是一種奇異無比的法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