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看見那個矮胖男人開著車繞進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十分隱蔽,一旦我們開車跟過去很容易就別發現。

無奈之下,我跟李警官只好下車徒步跟了過去。

這裡離我們學校很近,已經在這兒上了兩年學的我,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這邊還有這樣一條路。

路邊是樹木十分茂密,如果不盡心留意,還真找不到這條路。路很長,我跟李警官兩個人走了十幾分鍾,才看見旁邊的茂密竹林旁邊停著那輛矮胖男人開的計程車。

在計程車前面不遠處,一道低矮的圍牆看上去有些年頭,灰色磚頭經過風吹日曬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矮牆中斷有一道緊閉的小門,滿口長滿了雜草。

雜草上新鮮的血跡可以肯定,剛才的那個矮胖男人從這道門進了裡面。對於裡面的情景我和李警官都不清楚,所以也不敢貿然破門而入。

兩人退後到安全距離,我才輕呼一口氣,朝著李警官問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警官緊緊的盯著那道門,好長時間才轉過身來:“淡然,咱倆把手機調成靜音或者直接關機,翻牆進去先看看情況。”

那道牆倒是不高,只有兩米左右,我跟李警官倆人稍微一個縱身就跳上了牆頭。翻過矮牆,裡面是一個雜草叢生的院子,歪歪斜斜有一條小路,這條小路看上去也很少有人走。不過路上的那新鮮的血跡格外刺眼,說明剛才那個矮胖男人確實是從這兒進去的。

跟隨這血跡慢慢的往前走,幾分鐘之後,血跡在這兒斷了。面前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鍋爐房,抬眼望去煙囪上還冒著黑煙。

這個煙囪看上去很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就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李警官,現在怎麼辦?”在這院子裡又找了好長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血跡。那矮胖男人就好像跑到這兒,忽然之間消失了一般。

“先進去看看,他跑不了。”李警官把槍收起來,繞道鍋樓房的門口,推開了那道門。

剛進去不久,就過來個老大爺,朝著我們倆問道:“哎,哎,你們倆是誰啊,不知道鍋樓房危險嗎,你是哪個系的學生,畢業了也想來燒鍋爐?趕緊出去,出去。”

學生?哪個系的?難不成這裡是學習。

想起來了,難怪剛才看見這個煙囪覺得特別眼熟呢。原來就是醫科大的煙囪啊,在我們學校幾乎每個角落都能夠看見,這可是我們在這一片兒的最高建築物。這裡,竟然是醫科大的鍋爐房。

“大爺,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男人進去?”李警官抬起頭朝著那老大爺問道。

老大爺的眼神不太好,沒看出李警官的年紀,以為和我都是這學校的學生呢,繼續往外轟人。本來李警官還想說些什麼,我搖了搖頭,趕緊跟老大爺示意立刻出去。找準方向,就把李警官從正門拉了出來。

按照老大爺的脾性,如果剛才那個矮胖男人進來的話,肯定也會被老大爺一頓亂批。

矮胖男人腿上還受著傷呢,進了鍋爐房的話,地上肯定有血跡。再者來說,如果他真進來,被老大爺看見了,那麼依照他那個心狠手辣的勁兒,這老大爺估計也活不成。現在老大爺能來攔著我們,而且地上沒有學籍,那麼也就是說那矮胖男人並沒有來到鍋爐房。

現在問題又來了,矮胖男人沒有到鍋爐房,那麼他到底去了哪兒?

從鍋爐房出來,熟悉的場景出現了。前方不遠處就是醫科大的那個湖,湖心島假山上那些開了花兒的竹子特別的顯眼。

而我,也就是在這兒遇見的那個頭髮亂糟糟的男人,也就是醫科大的教授吳啟梁,省人民醫院和第四醫院的那些屍體,都是經過他的手給運走的。

這矮胖男人和吳啟梁應該是同一個組織的,那麼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