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向天,問道:“你對攝魂術知道多少?”

武向天對他突如其來之問題倒莫名不解:“問我這些?你會?”

“會一點……”毛盾本意乃試探他,若他了解不深,或對茅山派一無印象,他想嘗試以攝魂術收拾那可惡的雪狐。

武向天道:“這是邪術,只聽說武林一引起邪派人物曾用,真正情況倒未見過,你也學過?”

毛盾忽而搖頭了:“沒學過,我倒有一樣東西,蠻邪門的,它只要一照妖怪,準讓妖怪暈了頭。”

“有這種東西?”武向天想瞧。

毛盾也不讓他失望,拿出那面黑色陰陽鏡,試探著問道:“聽說它是茅山派的東西,你對它瞭解多少?”

“是此鏡,還是對茅山派?”

“呃……兩者瞭解多少?”

“對茅山派,倒是沒什麼記憶,只在三年前聽過他們突然消失%……後來本門分舵就接下茅山地盤……”

“你認為他們是如何消失?”毛盾兩眼稍激動:“你認為是自己瓦解?”

“傳言是茅山弟子傳到現在只剩兩名小鬼,他們挨不了寂寞,棄派離山了。”武向天道:“不過據我真確訊息,茅山是被武當弟子三清道士收拾的。”

“你認為三清做的對?”

“江湖就是如此,弱肉強食。”武向天輕嘆:“雖然茅山派在江湖並非什麼名門正派,但三清如此做,實在也說不過去。”

毛盾聽來恨意難消,但他極力忍耐:“本領呢?強佔茅山派是弱肉強食?”

武向天搖頭:“我從來不管此事,要管也沒得管,其實以本堂實力,何需強佔茅山地盤,就不知我爹怎麼想,我想一個理由,那即是:我們不佔,別人照樣會佔,那裡又正好是紫金山分舵的位置,如此順理成章的就被本派接收了。”

“好一個顧理成章。”毛盾暗暗斥罵,若非來硬的,茅山派不會遭此浩劫。他勉強忍住那口怨氣,不露痕跡地問道:“若有一天茅山派向你們報仇,你們如何應會?”

“若是我當家,哪用得報仇?茅山派要回地盤,天經地義,我們犯不著做那不光彩的事。”武向天道:“不過若茅山派向本堂動粗,那他就不太高明瞭,金武堂能領袖武林,並非浪得虛名,他們很可能吃力不討好。”

“咱們走著瞧。”毛盾亦是暗中說話,準備一別苗頭。

武向天注意他手中的陰陽鏡,說道:“如果這是茅山派之物,那倒是有點邪門,你要拿它來照妖怪?”

毛盾道:“試試看,反正被雪狐耍著玩,心情也不好受。”

不等武向天回答,他已耍著陰陽鏡喝喝四處亂照,可惜一點效果也沒有,倒把武向天給逗笑了。

“看來這鏡子也不管用,咱們還是認真找尋吧。”

“死老道,騙了我。”

毛盾故意罵了幾句,大約是說那賣他鏡子的老道撤了謊,害他當場出糗。其實他如此耍,乃是決定不在武向天面前擺出看家本領,免得讓他起了疑心。

武向天果然相信那陰陽鏡起不了效用,他只好再次動身搜往他處。

毛盾則跟在後頭,有意無意照著陰陽鏡瞧,手指在上頭劃個不停,其實他是在唸咒語,並划著雪狐生辰日期。

他當然不知雪狐真正生辰,只好用最笨方法,從十年前開始計算,每月每日每時辰給劃在陰陽鏡上,這雖然費工夫,但毛盾相信雪狐絕對不只一隻,只要一隻合對了,自然有辦法收拾他們。

果然,在劃過九年前七月十五日子時,陰陽鏡已現出雪狐的幻影。

毛盾把它當成是那隻攻擊自己的惡狐——反正都長得一樣,那雪狐正靈巧地躲在某洞穴中,賊眼獵著某人——大概即是武向天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