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裡有張卡,是你跟著老爺子十多年的報酬,是你應得的。”

卓馭人將卡舉到沈書雅的面前,“拿著吧,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他對不起你,本就打算給你的。”

沈書雅仍搖了搖頭,並沒有伸手接那張卡,“我為先生工作是先生吃虧,我的報酬他早在救我來上海的那一年就已經付了,之後這些年我做的事就是慢慢還他的情。馭人,你實際上應該知道,我所得的是無價的,他不僅給了我新生,還給了我尊嚴。”

卓馭人一挑眉,悻悻地將卡也收了起來,“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書雅,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羅艾兒看了兩人一眼,終於問出。

沈書雅聞言一笑,仰面朝天看了一眼,“羅女士,謝謝你那天來看我,請別介意我那天說的話,我是口不擇言。也別計較之前我在波特蘭對你的態度,你是奉命行事。至於之後我要做的事,去的地方,我希望沒人知道。”

“那你這樣不要緊嗎,你這樣出來好象連頓飯都沒好好吃了吧。”羅艾兒關切地問,“記得你說,當初來就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來的,沒打算出去,所以就只這麼一身衣服,你……真的不為現實問題考慮考慮嗎?你餓不餓?”

“艾兒!”卓馭人見到輕喚了她一聲,不知是因為她的咄咄逼人還是突然對另一個人如此關切而有些吃醋。他只是喚了這麼一聲,什麼都沒有再說。

“我不餓,羅女士。”聰明如沈書雅,自然一眼通透內裡,頭向後一甩,望一眼看看守所,“在裡面已經吃過了,”

他說完後,分別左右望望,最後看向一個方向,說,“我要走了。”

“那好吧,你要保重!”卓馭人與他拍掌握了一下,放下手,向後退了一步,“天下之大,任你暢遊,有一天累了,別忘了上海也是你的一個避難所。我卓馭人不喜歡發誓,但你記得,卓氏就是我的聯絡方式,有空路過就來坐坐,卓氏沒有人不記得你,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希望的。”

沈書雅動容一笑,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說完朝一個方向走去,只一身皺巴巴的西裝,看上去像是落魄的上班族,但望著挺直的腰和背,他又灑脫得像是街頭的行為藝術家。

“沈書雅!”忽然,身後一道沉穩的聲音喚了他一聲,白總的那輛車跟著他向後開出了幾米。

沈書雅回頭,羅艾兒和卓馭人也跟著走了幾步。

“呃!”卓馭人忽然跨虛了一步,把羅艾兒也帶得差點摔倒。

“馭人?!”羅艾兒嚇了一跳,扶他站好,自己蹲下,挽起他的褲腿,檢查他的傷口,發現腿已比剛剛腫了一大圈,褲子幾乎卡在那裡了。

“呀?!”羅艾兒既尷尬又心疼地看了他一眼,深深為自己的衝動而後悔,“我打給陸鷹,讓他開救護車來。”

“好了,別打了,我沒事。”卓馭人一把搶過她的手機,“陸鷹是內科大夫,又不是司機,救護車的事不用他負責。我們一會兒去就是了,希望別骨折就好。”

“馭人,對不起啊。”羅艾兒誠心誠意道歉。

“嗯嗯。”卓馭人的心思卻沒在這上面,他遠遠看著幾步遠沈書雅和趕到他面前的白總,他和羅艾兒互看一眼,兩人皆豎起耳朵聽著。

“白總?”沈書雅顯然是高傲的人,不卑不亢,見了白總也不低頭,就像見個路人。“有事嗎?”

“書雅。”白總有點尷尬,手攏著西裝的下襟,但表情和聲音還是沉穩而威嚴的,“我想我必須替一個人向你道歉,那場車禍。”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沈書雅並不看他,搖遙望著前方,冷冷地回答,“溫樂風究竟怎麼死於車禍的,我在裡面一個月,不清楚也早聽明白了。我來這裡是遵了先生的命令,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