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了。”卓馭人減慢了車的速度,餐廳到了,“別想了,好好吃頓飯,晚上我陪你看那些資料。”

“你要陪我看?”羅艾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和我一樣,覺得裡面真的有我們要找的?”

她說這話時,不自覺縮了縮肩膀,彷彿那樣可以感受到背上的傷痕。

“也是,也不是。不過這些不重要。”卓馭人停穩了車子,看她,心中微微一悸,“真正重要的是——你。”

“我?”羅艾兒忽然懶洋洋的,拍拍包包裡塞滿的卓氏重要人事調配檔案記錄,屬於歐美人特有的浪漫幽默腔調,“你想說什麼?”

“我說——”卓馭人爽朗地笑笑,下車,繞到她面前,開啟車門,搶過她手裡的包,紳士般伸出一隻手,“公主,請下車。”

“你這樣真是可疑。”羅艾兒說笑著,也搭著他的手下了車,抬頭一看,居然又是熟悉的鎏金大飯店。“不會還是那個包間吧?”

“當然不,頂樓西餐廳。”

來到餐廳,早已過了晚飯時間,路過的幾桌客人或在吃飯後甜點,或在品紅酒,或在聊天。

“卓先生您好,我是今天二位的服務員,叫阿虎,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我。”穿著西裝背心,戴著領結的服務生滿面,年輕的臉上帶一點點緊張和拘束,聲音裡有標準的上海口音。

兩人被他帶到一個角落裡,靠窗的座位,十幾層的高度,正好可以俯瞰到不遠處的卓氏老舊的大樓,甚至包括頂樓的電子裝備和外簷的爬山虎。

“預約的座位?”羅艾兒注意到服務生帶到位後,就把桌上寫著“預約”二字的標識拿走了。

“是啊。”卓馭人淡定地坐下,朝四處張望著。

“你早想要帶我來吃飯?還是你被放鴿子了,找我來充數。”

“別煞風景!”卓馭人皺眉睨她一眼,心道這假洋鬼子的真不解風情,“帶你來就乖乖坐在那裡等上菜,嘴巴問那麼多,搞明白了能怎樣?”

他自以為說得極富哲理,不料對面已掏出資料繼續看著。

他無奈,嘆口氣,掙扎了幾秒鐘,還是伸出手一把搶了過來,“你想吃飯還是吃它們?”

“是你讓我安靜的。”羅艾兒一臉委屈,“你這樣我有發現了也不告訴你!”

“誰稀罕!”

“那你還說要和我一起看?”

“你以為我為了……”

打斷他的是阿虎,托盤高舉過肩,端著第一道開胃菜的他顯得比剛剛更緊張,小心翼翼地。“二位請慢用。”

待他走遠,卓馭人乾咳了一聲,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要是天天晚上對著這玩意兒,那我這個情人可當得太名不副實了。既然你一定要看,那我當然陪你嘍。”

“什麼情——”羅艾兒剛要發作,才發覺這不是在家,於是壓低聲音,幾乎咬著牙,“我記得我說過了那是我發燒說得胡話,叫你別當真!”

卓馭人挑眉,“你確定?”

羅艾兒怔了一秒鐘,板起臉,斬釘截鐵,“確定!”

“OK!”卓馭人打了個響指,舉起老舊的資料夾,晃了晃,落下看不見的灰塵在第一道菜裡,“那我們就從今天晚上起,正而八經地,認認真真地,規規矩矩地把你我為什麼會背上有同樣疤痕的問題搞清楚,可以嗎?”

“……可以。”羅艾兒表情有點複雜,像被牽著鼻子走一樣,答應了。

“那好,吃飯了。”

羅艾兒拿起刀叉,又頓住了,看著品著高階菜品的,表情享受十足的卓馭人,她心都糾結。

“怎麼了?”卓馭人顯然吃得很不錯,狐疑地看著她盤子裡未動的菜,“待會兒就上第二道菜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