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伸出手環住六道骸的脖子蹭進他懷裡。

長長的吻讓兩人的呼吸都亂了,六道骸狼狽的將森森推開,苦笑:“繼續就不止這些了。”

“嗯。”森森喘著氣,臉頰紅紅的趴在六道骸懷裡,“阿骸,你能不能來看我呢?”

這樣的問題讓六道骸愣了愣,不由想到了最近聽到的訊息。

因為利用蘭奇亞毀滅了他的家族,現在的生活已經不像過去那麼簡單了,復仇者監獄終於開始正視他們的存在。

越發艱難起來。

這只是證實了,想要以一個人對抗一種制度是如何愚蠢的行為。

就算如此,該做的還是要做的。放棄不是他六道骸的習慣。

而最近得到的訊息,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家族的第十代首領就在日本並盛。

這也許是個機會,雖然這樣的訊息就像是有些人故意告訴他一樣,但是六道骸還是無法抗拒這個機會。

並不是毀滅黑手黨的機會,而是……

“……很快,我很快就回去日本找你。”六道骸捧起森森的臉,吻在她的額頭,“在這之前,我的女孩,你願意等我嗎?”

低低的私語令森森臉爆紅,結結巴巴:“阿骸……阿骸你又在裝逼!最討厭你了!”

六道骸露出了笑容,但是內心深處的擔憂卻無法減輕。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越發明白自己的處境,以這樣的‘被追殺’的身份,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

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之捨棄,明明是這樣的愛惜這份感情,卻要因為外界的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

還是在一起,卻早已沒有了曾經的那份欣喜與輕鬆,縱然快樂卻也會產生無法避免的憂慮。

假如知道了他在做什麼,那麼還會這麼在一起嗎?

明明可以平靜的面對鮮血屠戮,卻在聽到“所以說,阿骸你到底在做什麼啊?”這樣的問題時心臟收縮,用自大掩飾著內心的忐忑回答道:

“骸大人可是一個偉大的幻術師。”

如果這時候能看到森森有點鄙夷的表情,還有不信任的口吻說著:“嘁——少吹了。”

六道骸就會鬆一口氣。

這樣可悲的鬆一口氣。

重複著這樣的對話,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啊,其實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殘害生命啊。”

這樣的事實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口,只能帶著看似從容不迫的微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象還是最初相識的無憂無慮。

但那怎麼可能呢?

總有一天,森森會嫁人的,哪怕兩人明明彼此相愛著,但是為了她的父母,森森一定會嫁人的。

那時候,甚至連本身性命也無法保全的自己又有什麼立場反對呢?

曾經是多麼歡欣於這份感情,如今卻發現要守護一份愛真的很難。

這樣的感情已經成為太過於沉重的拖累,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之捨棄。

拖曳著沉重依舊可以前進,唯一所擔憂的就是,當一切真相都無法掩蓋的時候,將要面臨的選擇……以及被選擇。

“阿骸!”森森生氣的戳了戳明顯走神的六道骸。

“暴力女,再這樣下去會嫁不出去啊。”

打趣的話這樣輕易的說出口,六道骸卻無法如自己所表現的一樣輕鬆。

這次去日本大概不會太順利。

全部的事情都隱隱形成了一種勢,迫使他不得不去前去日本躲避義大利越來越嚴密的追殺。這種感覺六道骸並不陌生,這是一種強者逼迫弱者進入圈套的陽謀。

但是他不得不去日本。

六道骸瞥了一眼還在身邊認真講課的森森,積壓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