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瓦嘞娃驚呼,雙眸流光溢彩的看著水瓏,說:“這樣可能會將他打醒,甚至神智混亂成痴。”

水瓏淡說:“他該是之前聽說要用迷魂術對付他,所以早有準備,對自己下了潛意識的暗示,這麼溫和的問問不出答案。”

瓦嘞娃眼裡的驚奇更濃,“白姑娘對迷魂術似有些見解?”

水瓏沒回答,對眉頭皺得更緊的長孫流憲輕柔問:“告訴我,玉墜在哪裡?”見長孫流憲還有掙扎的跡象,一腳踹入他的肚子,將人踹出半步遠,再湊前聲音柔軟如清晨雨霧,“不想繼續捱打受辱,就說出玉墜的去向。”

瓦嘞娃驚呆了。

這份得天獨厚的柔媚婉轉皆宜的極品嗓音,她自認自己也比不上水瓏,更吃驚水瓏竟能這麼淡定的屈打長孫流憲後,聲音依舊輕柔聽不出一絲的異樣。

江湖中人都稱我是妖女,眼前這位豈不是妖孽了?

瓦嘞娃心想被主人瞧上的人,性子果然與眾不同。

她看著長孫流憲波動越來越大的神情變化,幾次要開口想提醒水瓏。又發現長孫流憲都在將醒的邊緣,沒有真正的清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水瓏有意的控制。

“在禹王府西南方百里外山谷溪泉潭底。”長孫流憲這句話像是字字從牙縫擠出,說完就洩了氣,昏迷倒地。

果然不在王府寶庫裡。

水瓏早就猜到長孫流憲不會將玉墜放在寶庫,若放在寶庫不是告訴別人這件東西的貴重麼。何況,若什麼寶物都放進寶庫的話,誰都知道去劫寶庫。

“白姑娘這樣的手段,我還是第一次見。”瓦嘞娃眼神全是求知。

水瓏也不藏私說:“人在疼痛屈辱下容易放鬆精神警惕。”

這點就算瓦嘞娃知道了,想要把握好的分寸,沒有專業的教導,單憑自我實驗很難成功。

瓦嘞娃笑嘻嘻得彎身對她行了個古怪的禮,“多謝白姑娘的慷慨教導。”

她一動,全身叮鈴脆亮,銀質飾品閃爍著粼粼的光芒,令她整個人光彩照人,像一株火紅的鬱金香,散發著迷人的芳香,活力四射的妖嬈風情中不失自強的傲性。

水瓏眸中一閃而逝異色,一指勾住她烏黑的秀髮,嗅著那特殊的香味,輕說:“道謝不是光憑口說的。”

瓦嘞娃不知是被她舉措嚇住,還是愣住,神情呆呆,心底莫名一慌。

一陣清風晃過,她只瞧見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眼前的水瓏也不見了蹤影。

山野樹林裡,一道青紅相間的身影快速的移動。

“長孫榮極,放……唔。”

人影半途停下,青衣的人就將紅裳女子強硬的壓在柔軟的草地上,堵住了對方的唇舌。

一陣氣息交纏,長孫榮極忽輕哼一聲,放開水瓏,伸手碰觸自己的嘴唇,見手指粘滯的血液,眼神暗沉得猶如烏雲密佈的滄海,充滿著壓抑的危險。

水瓏眯眼盯著他,神情毫不見懼怕,眼神波瀾不驚。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氣氛越來越壓抑。

水瓏看出長孫榮極危險冷漠神色後壓抑的等待。……他在等待自己先示弱妥協。

只是水瓏這回不打算滿足他的意願。

須臾,長孫榮極抿緊了嘴唇,先打破了僵局,輕輕說:“是這些天太縱容你了麼,不但忘了我說的話,連爪子也這麼放肆得不知收斂。”

水瓏冷聲說:“長孫榮極,我不是你的寵物……”

“帝延。”長孫榮極打斷她的話,煩躁的威脅,“我說過,我允許你叫我帝延。”

他竟還在糾結這點……

水瓏心底的那一縷怒氣不知覺散去不少,順了他的意說:“好吧,帝延。玉墜的下落我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