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再厲害也是死的,在它的地盤,還想對它動手,那是笑話。

猂狸獸在老頭那裡吃了幾次虧,發現自己之所以怕他,最主要是因為,自己打不過他,每次被他打後,還被他連譏帶諷。

當然,他好像還講點道理,以至自己除了不服氣,除了怕被他打外,在心裡的某個地方,對他恐懼、畏懼裡,還帶了一點點信服。

它想出去,就得讓兩個蒙面丫頭心甘情願地帶它出去。

所以,老頭對它的手段,或許可以在這裡試試。

「來啊!別等著了。」

蘇青禾被它盯著,心臟噗通噗通好像要跳出來。

他是如此,還沒拿出符寶,暗裡準備的凌霧、山娜也是如此。

到現在為止,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們都搞不清楚,真要動手……他們沒一個心中有底。

「沒靈的時候,你們還有點機會。」把他們全都震住,猂狸心中高興,微昂了腦袋,「可是現在……」

機會還在,因為臭老頭子又來了。

猂狸面上一陣扭曲,全力抵抗虛空中傳來的某種抓取,「幹什麼?我不來,他們也要殺個你死我活。」

它就是不想老呆在這個一成不變的地方,怎麼就錯了?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哪怕橋馬上要塌了,我也不後悔!」

「……」

如此鍥而不捨,看樣子是真不後悔!

正在對鎮墓石抓取的老者心下一頓,輕嘆一口氣,「子非魚,不知魚之樂嗎?」也許是他著相了,老者手上的勁力,不知不覺就鬆了,「修士的事與我等無關,」他傳音過去,「他們打生打死,那是他們的因果,你回來,老夫另外給你個辦法。」

此處空間雖然對他們有禁,沒給出去的門,但是小一點的窗戶還是能擠一擠的。

「你說真的?」猂狸信服老者,扔下它才想使勁壓服的一群人,又重新出現在鎮墓臺上,「什麼辦法?」

「兩個女娃娃是道門修士,骨頭都硬實。」

老者能感受下面的情形,「想要她們心甘情願帶你出去,陰謀詭計不行,得用煌煌正道。」

何為煌煌正道?

當她們的靈僕?

這不是猂狸想要的,它正要再往下沖,以武力以道理逼一逼,就被老者一指點住,『咔咔』數聲,身體迅速石化起來,沒一會就變成了一隻真正的鎮墓石獸。

「那些人因果纏身,他們的因果,你去打斷,最後害的不僅是他們,還會有你,有了你,老夫定然也會牽上一線。」

他能在這裡簡單修煉不容易。

老者盯著猂狸獸唯一還能動的眼睛道:「想要出去,就要為出去做準備,現在老夫就讓你看看,人族修士之間的因果,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

……

猂狸獸的突然消失,以及它後面的那段莫名其妙的話,讓凌霧等驚疑不定時,又心生了那麼一點希望。

不過,他們的希望才起,便戒備起對立的一方。

共同的敵人消失了,那……

屍臭味在池謹的方向傳來,一連七具鐵屍被他從屍袋中放了出來。

「姓林的,不管前路如何,我們先把帳算算吧!」

憋屈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靈氣來了,若不做點什麼,池謹覺得,他會憋壞了。

「算算?」陸靈蹊一腳把裝著異火的玉盒,又踢還給餘呦呦,「那我們就算算。」上面的老頭,似乎真能管點事。

既然他能管點事,她也能省幾張保命符。

叮!

她的金刀在見了血,又砍了那麼多陰煞之後,似乎更具靈性,感覺到主人心中的殺意後,刀身輕輕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