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前面領路,兩個外人跟在後面,其他弟子跟在最後。那靈爻散人落後一步,玉婆娑卻是上前一步,低聲道:“靈爻師叔。”

靈爻師叔見了她,原本嚴肅的神色出現了一絲鬆動,道:“婆娑。”

玉婆娑道:“師叔做完了事,請來我的保齡園喝茶。”

靈爻散人微微點頭,道:“自然。”

兩人並肩而行,一般的衣履整潔,一絲不爽,連頭髮都挽成了相同髮飾,只是靈爻散人多戴一冠,兩人看著彷彿一對嫡親的師徒。

玉伽羅在後面偷笑,靈爻師叔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小輩們個個怕她,唯獨玉婆娑與她投緣,在玉伽羅看來,這叫臭味相投。

幾人到了天鬥觀,焦長真將兩位請進去,道:“恩師昨晚去碧野大山檢視,一夜未歸,兩位師叔請稍後。”說著奉上茶水。

靈爻散人端坐飲茶。謝真人卻起身道:“我去迎他一迎。”

焦長真道:“恩師在碧野大山中,雲深不知處……”

謝真人笑道:“我有辦法找他。”說著起身出了天鬥觀。

焦長真還沒跟上,就聽謝真人在外面吼道:“翁玄思啊,我來了嘿,你在哪兒呢?聽到了答應一聲。”

焦長真暗自苦笑:原來就是這麼個辦法啊。謝真人一路叫著飛出去,焦長真追趕不及,只得看著他的背影只有望塵興嘆。

謝真人飛到了碧野大山邊緣,扯開嗓子叫道:“翁玄思,你死哪兒去了,我來找你了……”

正要往裡面飛,就聽背後有人喝道:“謝斯令,你鬼叫什麼?叫魂兒麼?”

謝斯令轉過頭,果然見翁玄思從一處山坳處走出來,神色端嚴,眉宇間帶著一絲凝重,笑道:“你出來了?我剛說你死哪兒,你就說我叫魂兒,要不要配合的這樣緊密?”

翁玄思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道:“回去吧。我頭疼。”

謝斯令也肅容道:“事情嚴重?”

翁玄思道:“事情是一方面,關鍵是看著你頭暈。”說著起身往群峰方向飛去。

謝斯令跟在後面,道:“若只是為了我的魅力傾倒那倒好了,我就怕事情嚴重,把我這一身老骨頭扔在這裡,給你們天心派陪葬。”

翁玄思道:“你們來了幾個人?”

謝斯令道:“加上你,就是三個。”

翁玄思眉頭一皺,道:“這麼少?”

謝斯令道:“這就不錯了。你知道如今什麼歲月?裂縫一道道的出現,妖邪遍地,元氣還在散逸,哪一家過的好了?就算是最闊綽的道宗也不是當年了。這回他們好歹還派出一個靈爻,那是靈爻散人自己喜歡你們家老四,這才肯來,其他沒交情的誰會來?你倒還是當年麼?”

翁玄思道:“休提當年,提了叫人生氣。我天心派給修道界擔著這麼大的擔子,竟也無人支援。倘若我門一倒,我看誰能置身事外?”

謝斯令悠悠道:“其實我們巫山也有願意來的,是我給擋回去的。”

翁玄思道:“為什麼?”

謝斯令道:“我怕他們心術不正。說句難聽的話,你們天心派現在實在不宜隨便接引外人。天下的宗門,誰有你們地盤大,資源好?你們實力也不如之前了。憑著當年七祖縱橫九天的威名,沒有人敢輕易動念。但現在不同,若讓有心人進了鈞天大幕,見你們人才凋零,難免起覬覦之心。天心派就如三歲孩兒拿著黃金,不出家門還好,行走於鬧市豈非找死?”

翁玄思道:“天心派是三歲小兒,我翁玄思卻是守家的老狗。誰敢動我的門戶,動我的徒兒,叫他來試試。”

謝斯令沉默,緩緩搖頭,道:“你為後輩們殫精竭慮,不知道有幾個能理解你的苦心?但願他們好好地,別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