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種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並不是因為事件而突然產生的想法。

一個會毫不猶豫對抗道官的人,卻對於道官背後的仙界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褻瀆,對斬風而言幾乎難以想象,然而眼前的現實就是如此,不容他懷疑。

難道他們不知道,道官就是仙界勢力的延伸?還是……他突然感到了一陣迷惘。

“把事情推到仙人的身上,虧你想得出來,再不說實話,別怪我不講情面。”

邢古卻沒有放過他,繼續向他發難,滿臉怒氣地大聲喝斥著。

斬風本已是耐著性子解釋,依他的性格,解釋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本來就不情願,此刻見他還不依不饒,嘴裡喋喋不休地質問,心中的怒火再難按捺,眼角微微一抬,冰冷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掃視了片刻,突然伸出指著他的鼻子喝道:“信不信由你,仙人我都不懼,何況是你。”

邢古怒色滿面地回應道:“大言不慚,我勸你就乖乖地說出實情,不然要你好看!”

泰裕連忙走出來打圓場,朝著邢古拱手含笑道:“副閣主別生氣,他不是那種人,一定是有甚麼誤會。”

“他滿臉血漬,分明是仙人懲治的結果。”

“不是他還會是誰,難不成是你們合夥乾的!”

“對,他們都有嫌疑,只是沒來得及逃走而已。”

懷疑和猜忌充斥在空氣之中,氣氛變得異常緊張,矛盾在一瞬間擴大了六倍,嫌疑犯也從一個增加到六個,泰裕等五人,很快就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改變了。

他們突然感受到斬風剛才所承受的一切,不由得憤慨莫名。

鳴一再也忍不住了,扯著嗓子大聲叫道:“你們不也殺了我們三個人嗎?而且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這一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將山崖上的氣氛引向了爆炸的邊緣,所有的人都感覺心跳在加速,怒火在燃燒。

藏劍點了點頭,臉色陰沉地道:“說得不錯,我們的確是殺了你們三個人,如今你們也殺了我們兩個人,從此以後兩不相欠,回去告訴左明,我青雲閣不會與他合作,更不會投到他的麾下。”

泰裕大驚失色,狠狠地瞪了鳴一一眼,一揖到地,恭敬道:“閣主不必聽他胡說八道,我是他的上司,我說了算,一切以兩家的和睦為重,其他的事都好說。”

“我主意已定,送客。”藏劍根本不理會他的解釋,甩頭走向火場。

鳴一隻是憤然說了句話,沒想到竟然破壞了任務的完成,無奈而又無助的望著斬風,除了苦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斬風其實處於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要留在刑察司,破壞任務無疑是自斷前路,然而委屈、解釋不是他的性格,而且現在他對青雲閣感到極大的失望,甚至對其他的三大逆黨的感覺,也不像之前那樣親切了。

邢古冷冷地道:“還不快滾,不然,拿你們的人頭來祭奠我們的兄弟。”

泰裕雖然心中不憤,然而重命在身,急得汗流浹背,揪住了斬風的衣服,問道:“老弟,這可不是小事,快說句實話吧,事情到底是誰幹的?”

斬風隨手指了指地下。

泰裕回頭望去,剛才藏劍站著的地方有一片白色的東西,走上去撿起來看了看,赫然發現是一隻被踩扁的小紙鶴。

“紙鶴?難道是……”驚愕聲中,斬風突然出現在邢古背後,右手如鐵鉗般掐住他的脖子。

“你——”

沒等邢古反應過來,他退回了原位,冷冷地道:“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