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弓馬嫻熟的勇士,裝備長矛短刀、輕甲弓箭。曾幾何時,魏潰也是萬驌營中的一員,而且是其中的最佼佼者。

而他現在所面對的,就是自己曾經的戰友,或許他們之中還曾有人在自己手下效力。

魏潰突然搖了搖頭,彷彿要清空自己的思緒一般。“來吧!”他目眥欲裂,大吼一聲,渾身蒸騰出一股雄渾的戰意。

衝在最前面的騎兵也是暴吼一聲為自己壯膽,但還沒等抬槍交戰,便覺得胸前一滯,好像有什麼東西飛來將自己阻撓了似的。魏潰乘此機會探出一戟將他挑下馬來,倒是未傷及他的性命,這名騎兵墜馬而落時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大聲提醒自己的戰友們:“剛才進林子的那兩個沒有逃走,他們好像會使什麼暗器,大家都小心!”

一聽這話,天狼軍騎兵們也都打起了精神,隨時準備提防“暗器”,可他們哪知道紅雨所用的“暗器”並不是飛刀一類的實物,而是以真氣催動。雖然他們離紅雨的距離稍遠又裝備了盔甲,這個距離之下紅雨很難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大傷害,但如果命中了關鍵部位如面部、手部等位置還是很有威力的,更何況真氣擊中盔甲所保護的部分也會阻斷他們的動作,給魏潰創造出不小的戰機。

“我被暗器打中了!”

“這暗器看不見啊!”

“怎麼辦?”

眾騎兵只覺得無數暗器鋪天蓋地的向自己飛過來,但卻絲毫沒有辦法——他們能感受到暗器擊中自己的身體,但卻對這些看不見的暗器無計可施。

就在天狼軍一陣慌亂之時,魏潰動了——他竟然手持雙戟揮圓如日徑直殺了進去;在騎兵們沒對他進行合圍攻擊時,他竟然自己衝進了槍圍戰陣之中。

“嘖,這個魏潰……”紅雨有些不悅道,她本來可以較為精準的使用真氣射擊天狼軍,可一旦魏潰自己進去攪陣,她就不得不去刻意避開他以防誤傷。

魏潰衝陣而入,天狼軍幾乎在紅雨的“槍林彈雨”和魏潰的悍然攻堅中被攪得人仰馬翻。王青此時正直面魏潰的進攻,他武功不差,能抵擋好一陣子,但面對魏潰且戰且退是不行的,必須要進行一波強有力的提振己方士氣,挫敵銳氣。

王青在戰圈中心最內的幾名騎兵的保護下一齊向魏潰進攻,他高舉著長劍準備劈斬下來,沒想到空中不知什麼東西將他的手掌幾乎打了個對穿,手中寶劍也掉落下來。

“誰?”王青憤怒的向四周看去,卻只在叢林中看到一抹紅衣倩影轉瞬即逝。

他咬牙切齒地在喉嚨裡含著一陣怒聲,暫且先撤到戰圈外圍比了幾個手勢。天狼軍的眾位騎兵頓時全向四周散開擴出一個大圈,又將魏潰晾在中心。

“怎麼又不打了?”魏潰厲聲喝道,他先後將近十名名騎兵挑落馬下,自己身上也負了幾處長槍戳刺之傷,不過他此時戰意正盛,對身上的傷口並不十分在意。

王青拍了拍手,獰笑著說道:“魏潰,怪不得軍中都說你是個沒腦子的夯貨……你且看看你地上都是些什麼?”

魏潰聞言心中一驚,立刻低頭往自己腳下看去。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鐵線混著麻線擰成的繩子,繩子的縫隙中還露出細小的鐵刺來。魏潰對這玩意兒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東西喚作個“擒龍索”,專為戰場上捕縛以一當十,無人敢近身前的勇士所製造。此前在混戰中一些攜帶擒龍索的將士便趁其不備在地上撒下數根擒龍索,只要拿著繩索兩端的將士此時一拉,擒龍索便能攀身而上將魏潰的四肢軀幹全數纏住,而擒龍索上面的細小鐵刺能防止被施展織網戰術的目標掙脫開——只要被擒龍索纏住,鐵刺就會扎進皮肉裡,越行動鐵刺所割開的面積便越大,受傷的也就越快,天狼軍中還給這種捕獲方法取個名字叫做“織網戰術”。

魏潰冷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