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過賀難也不在乎他們能不能聽懂,反正只要徐員外肯讓自己進門就有機會印證自己的想法。

徐員外的宅子離縣衙門也並非很遠,在幾人談話之間便以到達,有捕快在自然是不用賀難親自叫門的,他便抱著雙臂在後面等著。

過了許久,徐員外才在家丁的接引之下姍姍來遲,他甫一見眾人便笑呵呵地張了口:“邢捕頭別來無恙啊,今夜拜訪我老徐所為何事?”

“想必這位就是徐員外了,賀某久仰您尊姓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非同凡響。”賀難往前幾步走上了臺階,與徐員外比肩而立。賀難這廝真是臉都不要了,明明今天傍晚才聽說過徐員外這號人物,居然就腆著臉說什麼久仰久仰:“說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來找您要個人,沒什麼問題吧?”

徐員外面露疑惑地看向了邢捕頭:“這位是……?”看這少年不過十八九歲年紀,徐員外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人是哪一號人物。

邢捕頭清了清嗓子:“咳、咳……徐員外,這位是郡裡來的賀獄曹。”話音落了有兩三息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為了案子來的。”

“哦、哦,原來是賀獄曹,徐某也曾聽聞您到縣城,卻不曾想到居然是如此的青年俊傑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失敬、失敬。”你方唱罷我登場,比起睜眼說瞎話來徐員外也是不遑多讓,甚至還有隱隱超過賀難的意思——畢竟他還真不知道郡衙派來一個什麼賀獄曹來查案子,無非就是接著邢捕頭的話說下去罷了。“要什麼人您儘管開口,我等一定配合。”徐員外看來也是個愛說俏皮話兒的人,或者說他還挺擅長套近乎的,順便也算是展現了自己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就算這幫孫子不敢說,我也非得讓他們給賀獄曹多交代點兒東西不可。”

“哦,那您是誤會了,我今兒來本來也沒想著帶會說話的人回去。”賀難是給了根胡蘿蔔轉手就是一棒槌敲了上去:“尊妾室的屍身於我們偵破此案還有莫大的干係,按規矩也得是縣衙先收押屍體。昨夜已經通容徐員外您一夜了,所以今兒我得把尊妾室帶回去。”

一聽這話,徐員外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實不相瞞,徐某的妾室在今日超度之後已經派人下葬了。”

“是麼?那我怎麼聞到那麼大一股味道了呢?”賀難拱了拱鼻子,刻意做出了“嗅”的動作。

“賀獄曹這般作態怕是對死者有些大不敬了吧……”徐員外至此已經是咬牙切齒地說話了。

“呵呵……難道徐員外您拿亡故之人做幌子就敬了?”賀難與之針鋒相對,今天他必須進這道門。

看著階上這兩位哪個都惹不起的主兒,底下的人也犯了難,不過說到底他們這是公事,邢捕頭還是硬著頭皮打了個圓場:“徐老爺不願妾室故去後受到叨擾是人之常情,但我們當差的也是公事公辦,還請徐老爺行個方便。”

對峙了半晌,徐員外興許也是想明白了,便冷哼一聲道:“那就跟我進來吧。”

賀難安排兩名捕快跟隨仵作去抬屍體,自己則帶著邢捕頭跟在徐員外的身後走進正廳。

“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了。”徐員外緩緩開口:“之所以我要撒那個不大不小的謊說已經將她的屍體下葬,是因為我怕她死後還不得安寧,遭人褻瀆。”

“哦?在下還真沒想到徐老爺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啊?”賀難操著一口嘲弄地口吻說道,緊接著他又話鋒一轉:“那您可知道,尊妾室在生前或許已經遭人褻瀆了麼?”

“這……這怎麼可能?”徐員外一下子便愣住了,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賀難所說的此“妾”非彼“妾”,便佯裝憤怒——至少在賀難眼中是“佯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口中厲喝一聲:“若真是那群畜生做的,我必饒不了他們!”

“哦?哪群畜生?”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