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練腰,終究藝不高、腰力不足,拳腳虛浮……腰部作為人體的中心環節,承載著人的核心力量,也是無論何種武術中最先強調的部位。

人沒了手還有腳可以站著,沒了腳還有手可以工作,但如果沒了腰,就是一個全身癱瘓的廢人。

那猜的“碎中關”,就是要直接以摧毀對方的胯骨腰力為目的的殺招!

“真夠狠的……”沒想到蕭克龍對此早有防備,也不知道是故意賣出的破綻還是隨機應變,他的靈巧步伐在此時終於派上了用場,橫跳一步以便騰出空間,左臂一沉立刻夾在腰間,將這兇險的碎中關防了出去。

但就是這一沉,留下了一個更大的破綻。

那猜左手一個勾拳,直接叼在了蕭克龍的下顎,龐然的身姿立刻晃了一晃,而右臂的肘骨也剜至蕭克龍的胸前,頓時向後倒飛出去。

蕭克龍犯了一個錯誤,其實他早看穿了那猜的目的,和須原陽太一樣,二人都在防守中尋覓機會,所以他故意賣出破綻就等對方出手。

可惜他遺漏了一些事情——須原陽太的速度趕不上他常態的極限速度,但那猜卻能將狂化之後的速度應對的綽綽有餘,這是其一;大太刀的間合過長,會留下給自己鳩佔鵲巢的時機,而近身戰卻是那猜所擅長的領域,這是其二。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蕭克龍還處於半空中的時候,那猜追打上來,居然又補上了第三拳,這一拳砸在了蕭克龍的嘴角,頓時開裂。

冉淵和養素都沒有在狂化後的蕭克龍面前佔到便宜,但那猜卻做到了。

雖說冉淵有著身負劇毒這種外力因素,但做到就是做到,沒做到就是沒做到,就算冉淵本人也不想對敗於蕭克龍之手作出任何藉口——如果是超一流高手,那就算中了走七步就死的七步蛇毒,那在死前也能把蕭克龍拉著墊背。

所以,沒有打敗對手,就只能說明自己還不夠強。

只有弱者會找各種各樣的藉口,而在失敗後急於為自己開脫的人永遠都沒有機會成為“最強”。

同樣,那些懷揣著嫉妒之心,使用旁門左道去爭名奪利的人,也不配成為“最強”。

尹寰在冉淵毒發後的第二天便消失了,齊小乙沒有主動向外提起這件事,但他的心中也在暗自思索這孩子究竟會去哪?

其實論天賦論武功,尹寰也並不比冉淵低許多,仗著年齡大一些和父親“飛天道人尹高航”的便宜,他在門內一直都被視為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只是在選定參與大會的人選時他在和冉淵的直接交手中以一招之差而落選。

當然,這一招可不是冉淵那窮極氣力的“染淵血劍”,而是平常狀態下的一招,說不定尹寰看到了冉淵居然能做到真炁化形之後更受刺激了也說不定,畢竟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對手居然在讓步了的情況下還贏了自己這件事更加難以接受。

齊小乙乃至扶搖派中人倒也不是不清楚冉淵和尹寰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存在嫌隙,只是他們作為修道之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尹寰居然會因為一己之私對同門下這樣的毒手,而兩個年輕天才一個半廢不知道何時恢復、一個畏罪潛逃直接失蹤,這樣的先後隕落也令人不勝唏噓。

但話又說回來,沒有兌現的天賦就是擦屁股的紙,你沒有成就,誰知道你是真有天賦還是假有天賦?如果以唯勝利論的視角來看,那麼最有天賦的兩個人現在還在場上打的不可開交。

狂化似乎在逐漸褪去,蕭克龍那逐漸恢復正常的膚色便是一條佐證,但令人生奇的是局面似乎並沒有因此便一邊倒向那猜,反而似乎像是二人約好了從此刻開始才是真正的對攻一樣。

“蕭克龍沒有被動地等待著狂化結束,而是主動放棄了狂化來保留體力……”魏潰給賀難講解著武人的世界:“而那個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