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必藥人們能夠恢復清明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始終在賀難的心中揮之不去……在打掃地宮的過程當中,賀難等人發現了一件事——“老狗”不知何時不見去向。

…………

夜晚四下無人之際,谷連芃的陵墓前卻無聲無息地站著一個人。

賀難輕輕落位至柳青風身後,默哀的男子注意到了來人,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打擾到你了吧?柳三哥。”賀難有點兒沒話找話的意思——四暗箭當中柳青風算是最難交流的,他能說出什麼話來壓根兒不是看關係,而是看心情。

“無所謂,我也只是來看看。”柳青風沒回頭,他的眼睛在新鐫刻好的名字上停留不動,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令師的事情……不好意思。”柳青風能聽懂賀難想表達什麼,無非就是谷連芃的死的確有些連帶責任——雖然不是魏潰的本意,但卻因他而起。

柳青風慢慢把身子轉過來和他對視:“你是想道歉麼?其實你沒什麼好道歉的,就算沒有魏潰,伍嶽心也不會罷手——而我來這裡也是出於弟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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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是個奇怪的人,在這種情景之下他的行為並非出於他一貫的“我想怎麼做”,而是“我該怎麼做”,看上去就好像一個木頭人活了過來,然後笨拙地學習著常人的情感一樣。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沒想到……我還以為我父親不會在意師父的死。”死這個字眼通常來講大夥兒都會避諱一些,尤其是把它和親友放在一起,但柳青風可不在意這些,緊接著就開始講起他的所見:“我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他也一個人鬼鬼祟祟站在這兒,好像生怕別人發現他來祭拜一樣。”

“看來他們的關係也不是想象當中那麼差嘛……”賀難是從小鬱嘴裡聽到劉郎中真實身份的,而劉郎中也趁機拜託了他一件事——如果賀難能讓這對父子的關係有所緩和的話,以後劉郎中管賀難叫哥,大家各論各的。

柳青風悶哼一聲,試圖用一個例子來描述他的看法:“因為競爭還沒有出現結果就已經隨著一方的逝世而不了了之了,但從生前的成就來看,我父親顯然是不如我師父的,所以他不會像平時那樣囂張地當著眾人的面兒說自己贏了,只能偷偷摸摸地跟著一塊墓碑約定下輩子再分勝負。”

賀難笑了一下,劉病久的能力值得認可,但他的品行全然不必尊重:“這是你的猜測還是親眼看到的?”

“親眼所見。不過接下來的話就是我的猜想了。”柳青風看了賀難一眼:“我父親有讓你跟我說些什麼吧?”

“為什麼這麼問?”賀難為了自己的好奇心果斷出賣了劉郎中,這樣的回答已經算是肯定對方的猜測了。

“因為我很瞭解他。”柳青風的語氣當中有些無奈:“既然我父親對這個結果不服氣,自然就會從別的地方找補——自己的兒子要比對方的兒子更優秀也是一種勝利的方式。”

“那你怎麼想?”賀難忠人之事。

“我沒什麼想法。”柳青風把這個話題跳過了:“天邊衛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而我今天找你是有別的事情要傳達——李御史讓我告訴你,你的任務從現在開始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哦?那是讓我回山河府?還是……”賀難不是個喜歡一驚一乍的人,在聽聞這種爆炸性命令之後他的習慣也是先分析師父的想法。

“他的原話是……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柳青風的嘴裡又傳來悲報:“總之他老人家預判了你的所有疑惑,如果你不明白的話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好好反省。”

“這……”賀難的確有些不滿,但他清楚柳青風沒有騙自己,只見他咬了咬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