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扣》其實準確的來說也是大女主的電影,劉茜茜的鏡頭遠遠多過於張鈺的鏡頭,甚至光是推動劇情的兩個配角,都要比張鈺的鏡頭多。 可很多時候角色出不出彩,不是鏡頭多寡決定的。 如花開始講述她的故事,於是張鈺扮演的十二少登場。 張鈺幾乎從未在熒屏上飾演過這種民國貴公子的角色,但當他出場的時候,身著黑色長衫,那種眉宇之間散發出來的氣勢,儘管一句話都沒有說,那種大家族出身的氣勢已經表露無疑。 “張爺怎麼越來越帥了?” “拜託,張爺才三十歲好嗎?顏值巔峰。” “劉茜茜反而看起來比張爺還要大一些,這手段……嘖嘖嘖。” 熒幕上。 如花正用著青樓的老手段“幹煎石斑”來對付十二少,意思就是晾著客人,時不時去看一下,磨磨客人的脾氣和性子。但很顯然,十二少流連青樓多年,對這些手段門清的很。 於是乎。 兩人的對手戲在一顰一笑,一試一探之間展開了。 隨即如花最終還是抵不過十二少的手段,陷入了他的情網。 看到這裡的時候,不少觀眾內心都開始打鼓。 現在越是甜蜜,分手起來就越是艱難。 如花和十二少的婚事遭到了家族的阻攔,畢竟十二少出身顯貴,家裡不允許他娶一個青樓女子,十二少也非常硬氣,直接帶著如花奪門而出。 都說戀愛喝水飽,可生計又讓兩人低下了頭。 如花出身青樓,除了取悅客人,她幾乎什麼都做不了。至於十二少,比她都還不如。 十二少不肯向家裡低頭,於是如花就帶他去見戲班師傅,打算讓他有個養活自己的手藝。但十二少終歸還是年紀大了,任憑他如何努力,終究還是成不了角。 如花再次被迫營業,去青樓取悅客人。 以前十二少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人現在卻在臺下戲謔的看著他,這讓十二少備受打擊。如花也因為不再適應青樓的生活,感受到了生活的淒涼和悲苦。 於是兩人相約在一起自殺。 只是到了那一天後,十二少退縮了。 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但當如花把藥喂到他嘴邊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十二少真不是個東西。” “要麼就乾脆別和如花在一起,繼續當他的闊少,相約殉情居然還退縮……” “人家家大業大,為什麼要陪著一個妓女去死啊?” …… 整個電影院佈滿了竊竊私語。 幾乎都是在討論十二少此時的心理狀況。 “哥哥,你覺得十二少當時在想什麼?”蔣心歪著頭道。 “他本身就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紈絝子弟。”張鈺嘆息道,“一個男人,能夠坦然的用著自己女人賣笑賺來的錢的時候……他的心氣就已經全部都沒有了。” “那你覺得如花值得嗎?”蔣心挽著手道。 “值得。”張鈺眼神複雜的看著熒幕上吞下了藥的如花,深吸一口氣道,“其實她只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而已……如果說她有多愛十二少,我想也不盡然。”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不當數的。” “我覺得你分析得挺好。” 蔣心皺了皺小鼻子,繼續看著電影。 《胭脂扣》的電影節奏不算慢,猶如一個講書人,緩慢的講述著一個故事。 在歷盡千辛以後,如花最終還是找到了十二少。 當她走進院子的那一剎那,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時隔五十年的愛人再度相見,會發生什麼? 如花在劇組看著一個頭花發白,身形佝僂的老人站在天台撒尿。觀眾們倒吸一口氣涼氣,如果不是面容相似,他們很難把這個髒亂的老頭和那個風度翩翩的十二少放在一起。 “你睇斜陽照住個對雙飛燕……” 如花貼在十二少的耳邊,輕輕唱著他們初見時候的那句唱詞。 整個電影院頓時潸然淚下。 蔣心哭哭啼啼的抽著紙,不時幽怨的看一眼張鈺,讓他不由一臉苦笑。 “如花……” 十二少看著如花,嘴唇微動,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如花看著十二少,從脖子上取下了胭脂扣,放在了十二少的手中。 “十二少,多謝你還記得我,這枚胭脂扣我戴了五十三年,現在還給你,我不再等了。” 說完以後,她徑直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