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九阿哥——您……您這是要帶槿璽去哪裡?紫霞姐姐待會就要領我去賽場……”哇咧!一個小她兩歲的男娃兒。勁道竟然這般大。她費了老大的勁才掙開,這時,兩人已經快跑出慈仁宮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爺想帶你去秘密基地,送你個平安符也不成嗎?”胤禟狠狠瞪了瞪槿璽,待緩平粗喘的氣息後,見四下無人。從袖袋掏出一隻金絲繡紋的紅色小囊,硬塞到槿璽手裡,“最好是貼身帶著,是爺從福塔寺求來的……咳……聽額娘說。這個可以保人平安,助人心想事成。”

“九阿哥?……”槿璽抬眼看看胤禟。復又低頭看看躺在手心的香囊,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又容不得她多想,因為紫霞的呼喚聲已從身後傳來,“格格,格格……您忘了針線包,等等奴婢……”

“爺先走了,待會兒好好比,別給太后她老人家丟臉,知道嗎?”胤禟退後一步,朝槿璽揮揮手,咧嘴笑著跑了開去。

留下槿璽蹙眉低斂,瞪著平安香囊愣了片刻後,見依然理不清怪異的思緒,只好先將香囊收入了懷中,回頭笑盈盈地對上迎面匆忙跑來的紫霞,“紫霞姐姐慢慢來,不用急。”

待兩人說笑著走出慈仁宮,不緊不慢地朝御花園方向走去。。胤禛立在慈仁宮門外一棵巨大的古槐樹後,斂眉低思:原來,胤禟對槿璽也存有別樣心思呢。也是,依他混世小魔王的性子,怎會突然對槿璽改了態度。太后他們是認為槿璽拿點心收買了他們幾個小的,殊不知,原來是胤禟他……

真是個小禍水!一想到那丫頭至今尚未滿十歲,就吸引了自己和胤禟,若是等她年滿十三歲論及婚嫁,誰知道還會冒出哪些對手來與自己爭搶?

思及此,胤禛苦笑著搖搖頭,慢悠悠地踱入慈仁宮,往太后居住的主殿行去。無論如何,他要“先下手為強”!

………………

“本屆繡龍大賽經各宮主子公正評審,已選出排名前十的繡娘。名單如下:第一名,紡織殿霍三娘;第二名,慈仁宮烏喇那。槿璽,第三名……”

“想不到那霍三娘真真厲害,依然獨霸鰲頭……”宜妃側過身子,與坐她旁邊的德妃笑說道:“妹妹聽禟兒說,費揚古將軍家的大格格,繡工著實了得,沒想到,與霍三娘一比,還是弱了些。”

“霍三娘是霍家歷朝歷代以來,繡技最傑出的繡娘,五歲就開始研習繡技,素來孜孜不倦,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繡齡,豈會敗於一屆名不見經傳的小娃兒,”德妃反駁時的神情甚是不屑。

雖然,在槿璽剛入慈仁宮的頭幾天,就由太后身邊的大宮女紫鳶領著,到各宮妃嬪處見了禮。包括德妃在內的一干後宮妃嬪也都陸續嘗過出自槿璽之手的新式點心、收過槿璽研製出來的胭脂花膏與簡易香薰。可自打聽說禛兒與那個女娃兒走得極近,德妃的心裡就沒來由得對槿璽的印象,自動自發地降低了幾分。

她雖有了小十四,可內心對長子胤禛的渴望,並沒有因小十四的出生而有所改變。

本以為佟皇后過世後,胤禛會對自己親近些。然而,事實上,她與胤禛的母子感情,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有所增進。特別是她有了小十四,胤禛又經常往宮外跑,兩人的關係越發生疏。

她曉得,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槿璽頭上,對那丫頭不公平,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緒。

她是胤禛的母親,她才是有資格得見兒子歡顏笑語的人。而不是一個毫無關係的旁人,且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這個認知讓她不由得嫉妒不已。

“妹妹與槿璽那丫頭的額娘是閨中時的密友,如今,好友女兒入宮,妹妹自是要看顧著點的。”宜妃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隨即朝身後的大宮女彤瑤吩咐道:“一會兒去庫房挑些適宜璽格格帶的首飾,送去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