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啊,就算真有個煉小鬼在,經過那麼大半天的太陽暴曬,也快要幻滅了吧。”

“那叫魂飛魄散,什麼幻滅啊。你小說看多了吧。回去看看啊。”堂弟堅持著。

雖然很累了,但是我還是認命地轉了車子,朝著那工地去了。

半夜,走在那堆著瓦礫的石板路上,還真的有些害怕呢。

那一旁的工棚裡,還有著亮光,一個小青年看著我們走過來就嚷道:“誰呢?別碰那邊的東西,走吧走吧,這裡是工地呢。”

等我們走近了,那小青年才說道:“是你們啊。怎麼又來了?”

堂弟呵呵笑著,說道:“今天東西沒收拾好,掉了一個墜子呢。來找找。”

“那天都黑了,怎麼找啊。明天再來找吧。”

“那昨天,或者昨晚,這裡有人來過嗎?我是說外人,陌生人。”堂弟問著。

那小青年想了想說道:“沒啊。不過我們晚上都睡覺的,要是有人來了,也不一定能知道的。”

堂弟也猶豫了一下,也不可能直接跟人家說,是誰拿了那娃娃和碗吧。那著法事還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了。萬一人家拆遷辦要收回錢了怎麼辦?

堂弟拿出了那羅盤,看看四周,並沒有像上次看的那樣,有異常出現。難道真的已經沒事了?那麼誰會去那走那娃娃和那碗呢?

一般人看到那些都會繞過去的啊,除非是孩子不懂事。但是現在我們也沒有一點頭緒,能怎麼辦呢?

我們只能先回家了。

家裡就是溫暖啊,有我哥,有寶寶。我還添油加醋地說了今天那娜娜有多騷包,說她在飯桌下,是怎麼勾著別的男人的腿的。

我哥也只是淡淡笑著不說話。而堂弟則是一臉沉默地想著那個娃娃和那個碗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堂弟出去玩了,寶寶睡覺了。我上網逛逛,就看到上次說的那個身在世家的男人。那男人向我推薦他店裡的五帝錢。說我們做這行的,順帶著讓人掛個五帝錢不是什麼難事。希望業務上掛個鉤什麼的。

我隨口問他,上次說的那種娃娃,如果在做完法事之後,被人撿走了怎麼辦?

那人說道:“撿走就撿走了吧。法事都做完了,那東西就成了沒用的擺設了。”過了幾秒他又發了一句話過來,說道:“不過這種事情還真像是小說裡說的呢。如果是小說的話,那麼一定有什麼附在那娃娃上了,會繼續作惡的。”

“這是現實生活。”我回復他。

晚上,堂弟回來的時候,一身髒兮兮的。問他去了哪裡,他才說是去了工地了。人海茫茫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那布娃娃。只能四處轉轉了,說不定他好命地遇上了呢。

當然,堂弟沒那麼好的命。他去轉了三天,也沒再遇上那布娃娃。那工地倒的開工了,也沒再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還以為這件事也就這樣了呢,又過了三天,我們接到了李叔的電話,讓我們馬上去一趟醫院。說大概那布娃娃的事情,有點線索了。

沒有想到那天李叔醉成那樣,他竟然還記得那布娃娃的事情。

等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根本李叔在電話裡提供的路線,我們找到了腦科301病房。

病房不大,兩張床,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床邊圍著三個大人還有李叔。我馬上就認出了其中一個,就是那工地上的小青年。那天晚上,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是他跟我們說話的。

他紅著眼圈,坐在另一張床上,看著床上的小女孩默默抽泣著。一旁應該是孩子的媽媽吧,拿著棉籤給孩子擦擦嘴唇。

李叔看到我們過來了,說道:“布娃娃和碗還有碗裡的銅線就是他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