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意地收拾著東西道:“李叔,解決了。”

我和堂弟下狠手的業務並不多,而這幾乎是我一個人完成的業務,可是我的心裡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而是沉甸甸的。這樣的事情,如果是一年前,我根本就不敢做。現在的我卻能那些下狠手了。

我想,也許哪天,我也會想堂弟一樣,在學下去,會狠下心去煉一個小鬼吧。

抱著我的化妝箱,坐在車子上回去的時候,我哥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給我安慰。

我會給他一笑,是扯出來的微笑。可是那抹笑之後,我就哭了,是真真實實的大哭了一場。

弄得我哥只能講車子靠邊停下來,給我遞著紙巾。

我一邊哭,一邊說什麼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好害怕我會被它弄死呢。我還想看我幸福長大。還說了什麼如果幸福沒有媽媽了,又怎麼怎麼可憐的話。

我哥一直聽著,安慰著,讓我好好哭了一場。等我自己穩定下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一點多了。這一次,我哥一反常態地沒有催著我回家,而是帶我去了我們小區附近的小酒吧。

那時候酒吧都快要關門了,但是熟悉這裡的老闆,客人也少,就跟我哥坐坐聊聊。韋樂都已經卸妝了,也要他跳一場好玩的。還在我哥那曖昧的調戲中,我也跳了鋼管舞。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去酒吧啊。那樣的環境下,真的很容易讓人忘記煩惱啊。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沒有去接幸福,難得的兩個人抱著睡,有著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

我不知道別人結婚個七年是什麼樣子的。反正我覺得,兩個人抱著睡那種溫暖的感覺,比還讓人舒服。

堂弟是四天之後才回來的。在晚飯桌上,藉著阿姨喂寶寶的時間,我跟他說了這件事。他是拿著筷子的手都僵住了。然後瞪著大大的眼睛,說道:“姐,你開外掛了啊?”

“我打雞血了好嗎?”

“哦,那你以後多多雄起啊,我還沒見過你那麼帥的時候呢。”

“有你在我帥不起來啊。”

算了無聊的對話就不廢話了。第二天就接到了陳老師的電話,說是學校要請我和李叔吃飯。這也就是行業裡的給錢了的意思。吃飯連帶著給紅包了。

要錢的時候,我還是會去的。這一次,堂弟也跟去了,他就是來看看地形,聽聽故事的。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我會那麼厲害。

其實我做的都是抄襲他的,怎麼他做這些事就是天經地義的,我做就不成呢?

在學校的教職工餐廳的包廂裡,酒過三巡之後,我們才聽陳老師說了那個男人的故事。其實就陳老師在這所學校教了二十多年的美術來看,那棟樓裡發生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個男人還真讓我猜著了,是來這學校裡當實習老師的。他的女朋友就是他實習班級的女學生。那女學生很漂亮,在和這個實習老師基本確認關係的同時卻還和班上的一個男生也曖昧不清的。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在那畫室裡,那男生扯著女生指著實習老師的鼻子罵,說他就是一個鄉下仔,有什麼資格跟他搶女朋友的。

實習老師被擊到痛處,而他那女朋友也說他就是個鄉下仔,身上都臭,上床的時候,讓她想吐什麼的。這些話,那年在美術系傳得很厲害,很多人都知道的。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實習老師就是在實習的最後一天,在大半夜的時候,看著畫室裡沒有別人了,想要在畫室裡強姦女生,結果女生反抗,用鎮紙打在了實習老師的頭上,那老師就這麼死了。

從那之後,關於那個畫室裡有那個帥哥晚上來過的事情就陸陸續續聽到。直到真的死了第一個女生之後,學校開始重視了。

吃過飯,李叔收了紅包